就听马车里沉默了许久,才传来李锦难以置信的声音:“祝东离?!”
眼前,金舒抬手抹了一把鼻子尖:“嗯,来盛州之前我遇到几次祝大人,他同我讲了很多尸语术的技巧,还送了我好几本书,我想趁着中秋,也送一份回礼。”
车外,水声涔涔,周正缓缓转头,瞧着身旁的白羽。
他比了个口型:这事你没告诉王爷?
白羽呲牙咧嘴,摇了摇头,也用口型回应到:王爷只说要上报危及安全的大事。
周正眼撑的很大,点头,面露同情:这就是。
三个字,把白羽看懵了。
懵的不仅有白羽,还有金舒。
返京第二日,本应该在仵作房里的金舒,此刻站在西市宽广的街道正中。
她瞧着道路两旁随风而动的幌子,十分恍惚。
这是大魏最繁华的地方。
西市上有许多胡人商铺,比东市的新奇物什多,也更为闹热。
但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金舒真真以为是来办案的。
直到李锦不疾不徐的带着她转了三家铺子,问了三次“可有看中的”,她才有些诧异的反问:“今日不是出来勘验的?”
李锦蹙眉:“先生真当自己是幽州阎罗啊,京城哪有那么多案子的。”
他往西市最繁华的方向走着:“严大人向来不喜奢靡,你选朴实一些的就好。”
说完,李锦便跳过了祝东离,没了下句话。
瞧着店铺里、摊子上,那些琳琅满目的商品,金舒拿在手里,犯了选择困难症。
她回过头,一手是砚台,一手是佩玉,问道:“你这两个如何?”
他睨了一眼,说到:“砚台。”
见金舒依旧选择困难,他将她手里的佩玉抽了出来:“这东西不能随便送。”他说,“你若喜欢,我的送你。”
话音刚落,就听铺子外咣的一声响。
就在李锦的眼前,两辆马车撞在了一起。
其中一辆拉货的板车歪了一下,滑落一个大红的木箱子。
落地的瞬间,发出咚的一声响。
而另一辆,李锦觉得十分眼熟。
“太傅家的马车?”李锦瞧着其中一辆马车上绘制的那特殊的花纹,目光落在地上那大红的箱子上。
只一眼,他便回眸,调侃的说:“收回前言,金先生还真是走到哪里,哪里有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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