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厅外面,下人侍卫都聚集在一起,按照平时工作内容和范围分了队伍,叫到的就站起来进正厅,没叫到的就在外面席地而坐等待。
平阳王府事不多,主子也并不是很凶,平易近人,大多数下人都选择留下来,有个别年纪大或者家里有事的,也会在这个时间段请辞离开。
至于那些本来就是买进王府的奴隶,不需要再重新签契书,也不需要给薪资,但还是会就一年表现打赏一些银钱给他们。
主子厚道些,下人干活也会认真。
一到了这个时候,阿业坐在长桌前统计,福伯把银子递到下人手里。
大家都是喜气洋洋,只有楚云深在一旁看着已经弄好的那部分契书和账本,摆出一脸肉痛的小表情,不断的唉声叹气。
“二两啊,过个年要给二两,我记得这人买回来时也就二十两。”
“这人才进王府不到半年,就给一两银子,谁规定的,你们都当我挣得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给人银子也就算了,后院养的两条狗,还要重新给它们整理狗窝,我过个年我都没搬家。”
“……”
楚怀佑手撑桌子打着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一些清醒,用带着羡慕的目光看楚云深:“小五,你好厉害,谁来了多久你都记得。”
他揉了揉眼睛,远远的看向外面坐在地上的一大坨下人,蹙眉。
在楚怀佑眼里,那群人都长的一个样子,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实在是有些分辨不出来了。
楚云深:“……”
楚怀佑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来:“不行不行,这里好无聊,我还是去练武吧。”
楚怀佑转身出去。
楚云深正在沉迷手中的账本,没有过多理会。
每看到一项支出,他便会长叹口气。
“去年的花销多了好多……”
楚云深拧着眉头,趁着最后一个大厅里最后一个下人离开,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义正言辞道:“决定了,今年要省一些,绝对不再花冤枉钱了。”
手拍桌子的声音响亮,坐在另一边的阿业吓得手抖,墨水滴在了纸上。
楚云深远远睨了一眼,道:“这墨水和纸的银子从你薪资里扣。”
阿业:“???”
“五哥!”
话音未落,楚念晚和岁安从大厅外面一前一后跑了进来。
楚念晚怀抱一个热气腾腾的油纸包,放在桌子上扒拉着。
“西街新开了一家包子店,包子好好吃啊,我刚买的还热着,你快尝尝。”
楚云深怔神,正欲开口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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