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他中间遇到的什么绝世高人，将少年体内的毒素压制掉，这才是他活到了现在。

虎子说完这一切，又一次用探视的眼神看着她：“那么，郡主可否告诉我，他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虽然没有和秦煜说过几句话，却还是能看出少年的不寻常，他的眼眸青涩懵懂，带着满满的单纯，就像是从来没有经历过挫折的孩子。

这样的眼神，不应该出现在一个被人害得家破人亡的少年身上。

楚念晚望着他，半响之后，她叹了一口气，一字一顿的，将她遇到秦煜之后发生的事情都和虎子说了。

听过这一切之后，他抿着唇望着楚念晚，长叹了一口气：“也罢，也罢，一切都是命运罢了。”

最开始虎子和兄弟们入京，是为了帮主人报仇，可隔了两年之后，兄弟们都已经死了，只剩下他，狼狈卑微地活着，就算是有报仇的心，也已经做不到什么了。

就算是，他又一次重逢了少主……

楚念晚将事情完美的陈述给了他，又一次问道：“你知道伤害他们的人是谁吗？”

虎子摇了摇头，眉目紧锁着：“那些黑衣人做事干净利落，几乎没有半点的蛛丝马迹，我们兄弟们在京城查了很久，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楚念晚意识到，秦煜的身世可能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他并不是秦风华的亲生儿子，但是秦风华面对发妻时，却怎么也不愿意说出少年真正的身份。

她揉了揉眉，过了一会儿，低声对虎子说道：“你先回去吧，今天这个事情，我希望你可以保密。”

虎子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

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又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道：“那……我还可不可以留下来？”

纵然是兄弟们都死了，纵然是报不了仇，但秦风华曾经对他的恩德，他铭记于心，如今只剩下他这个人，只剩下一条烂命，虎子是想把这条命用在保护秦煜身上。

楚念晚看着他，认真的想了一想。

她原本是想让虎子和燕宁留下来的，可经历了这件事之后，她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对是错。

虎子身体绷直着，后悔刚才没有第一时间答应她，现在错失了良机，只能很紧张地望着她，等待着她的审判。

楚念晚想到小燕宁，还是觉得让他们留下来比较好，不管如何他们都不是坏人，也不会伤害到秦煜，更何况，她还要报答燕宁前世的恩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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