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竹有些不解,小声道;“公主,你方才不是说,不想生个孩子,和你一道受苦”
“我是袁家的人,而他,绝不会要一个有袁家血统的孩子。”
“公主的意思,莫非是让别的女人”月竹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
“不错,”永宁声音清和,一字字道;“再过两日便是登基大典,而这宫里总不能只有两个女人,礼部已经在为他挑选秀女,充盈后宫。”
“可奴婢听说,王爷这一年多来都没近过女色,身旁除了董妃,连个侍妾也没有,就连”月竹说到这里,情不自禁的压低了声音;“就连董妃生产后伤着了身子,不能侍寝,王爷也没找过旁的女人。”
永宁点了点头,一双眼眸盈然如水,“他对董妃用情极深,能做到这一步,当真难得。”
“可不是,”月竹撇了撇嘴;“先前也不知有多少女人削尖了脑袋想往王府里钻,他却偏偏喜欢那个董妃,奴婢真不知董妃有什么好,一股子小家气,生的也不是儿子,偏偏把王爷迷成了这样”
永宁抬了抬眼睛,轻轻说了句;“董妃自有董妃的好处,可他终究只是个男人。”
“公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永宁眼睛里隐有精光闪过,声音亦是低不可闻;“人都有七情六欲,而他正值盛年,即便为人自律,可到底也是男人,既然是男人,总归有管不了自己的时候。”
月竹眼瞳一亮,立时明白了永宁话中的含义,归根结底,无论梁泊昭再过厉害,也只是个寻常男人,没有哪个男人会抵得住美色的诱惑,更何况,他已是许久不曾近过女色。
“公主打算怎样做?”月竹也将声音放低。
永宁沉默片刻,才轻声吩咐了一段话来,月竹不住点头,待永宁说完,月竹刚欲退下,永宁却又唤住了她;“等等。”
“公主还有吩咐?”
永宁闭了闭眼睛,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缓缓搁在了桌上,对着月竹道;“将这玉佩送到秦楚楼,其他的,不用我说,你知道该怎么做。”
月竹将那块玉佩小心翼翼的收好,言道;“奴婢明白。”
“去吧。”永宁淡淡开口。
月竹有些踌躇,并未立时就走,而是叹了句;“公主的心还是太善了些,王爷诸事缠身,总有护不了她们母女的时候,公主若想要了她们母女的命,简直是易如反掌,又何须费这么多功夫,直接了结了岂不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