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那妖狐的血脉压制下,那被派去的人铩羽而归,还险些把命丢在那。
等他们再派更多人去时,那小姑娘连带着妖狐,却都不见了。
搜查近百载,才终于在乾元宗重新寻到那小姑娘的踪迹。
却得知,那名唤长宁的姑娘竟成了玄清仙尊的亲传弟子。
此等身份,自然不是他们想杀就能杀的了。
而在发觉长宁所拥有的天生灵体还未彻底成熟、并不为人知晓后,他们便想到派人潜入宗中,想办法将体质夺取。
裴柔是族中经测算后,得出的唯一能承受住天生灵体的人。
可她不过有些小聪明,上不得大场面,对于这一计划,族中本没抱太多希望。
可谁知,那外表壁垒森严的乾元宗,实则不过是层纸糊的架子,处处都是破绽,裴柔竟步步顺利,成功取代了长宁在宗门的地位。
他们本以为成功唾手可及。
却不想,最终还是失败了。
想到此,无论是老者还是裴柔,心中皆有些复杂。
那夺取体质秘术的关键一步,便在于要使那被夺取者心生恶念,堕入魔道,再不能与质地至纯的天生灵体相匹。
于是,裴柔设法夺走了长宁的一切,毁掉了她的全部,磨灭了她最后的生念……虐杀了她最在意的人。
可即便是这样,长宁却仍没有化作恶鬼,堕入魔道。
至今,裴柔也无法理解,这世上怎么会有长宁这样的人。
在经受了那样多的痛苦、折磨、欺虐后,心中仍能存有一束永不熄灭的光,如何也不肯就此堕落。
而正是那样的光,令裴柔在做尽一切后,每每看到长宁,便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裴柔厌恶那种感觉,因此也深深厌恶着带给她这种感觉的长宁。
只有在一次次打压她,看着她被踩入泥里时,裴柔才能生出一种安慰——
看,她所信奉的那些东西有什么用?还不是被她踩在了脚下……
因此,在裴柔恍惚出神间,骤然听到身前老者问:“你确定将那凝瘴石送入了长宁体内?”
她心中激起些说不出的得意,毫不犹豫答:“那是自然!”
“我与长宁交锋无数,对她再了解不过,她最在意的便是那只狐狸,我拿那狐狸做筏子,她定然中计。”
裴柔嗤笑一声,得意洋洋:“她就是个死心眼,也不是个蠢人,可一遇到与那狐狸有关的事,便跟丢了魂似的,什么都不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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