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拍迟鉴的肩膀,宽大袖口不小心擦过男人的脸颊:“床真的够大。”
顾栖迟刚打开房门,就看见四个人整整齐齐站在自己门口。在苗域这个女人生猛如豺狼的地方,顾栖迟这个唯一一个“女人”简直是他们唯一的主心骨。
“顾督主,不知您有没有看见我家大——”夏近正开口询问迟鉴的踪迹,就看见顾栖迟往旁边侧了侧身,露出身后穿着薄薄睡衣的迟鉴。
“——大人您这是?”
“商量查案细节。”迟鉴虚虚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两声掩饰紧张。
“噢噢噢。”夏近毫不怀疑,而后看着迟鉴的睡衣真诚发文:“大人你要不要换一件衣服?”
“不用了。”顾栖迟却是直接替迟鉴拒绝,甚至抬手将其睡衣的领口往旁边扯了扯,弄得更为凌乱。而后拉过男人的胳膊走向庭院的大门。
巫萝喊得已经有些累了,刚喝了两口水打算接着喊,就看见面前的门吱呀一声打开,现出里面的人影来。
少女穿着件白色蚕丝睡裙,外面胡乱套着件宽大衣袍,松松垮垮,带子都没有系好。她身旁的男人则穿了件轻薄纯白睡衣,领口微敞,很是凌乱。他脸色并不是很好,眼下有着淡淡的鸦青,看上去很是疲累。
巫萝还能看不出来他们做了什么?
见到自己看上的极品男人被其他女人这般物尽其用,巫萝的胸口顿时燃起熊熊妒火与怒火。
而且这个穷酸女人还骗了她!
她那日回去之后就想找姐姐与母亲问清楚最近是不是有客人要来苗域。结果前两日她们有要事忙碌,一直没有见到人。直到昨日她见到姐姐,才得知根本没有这档子事!
巫萝气得摔碎了好几个瓷瓶,当晚派侍卫打听顾栖迟一行人的位置,今日一早就带着人杀了过来。
她狠狠望着面前的顾栖迟,目光几乎要将人撕碎。
“姑娘,扰人睡觉天打雷劈,这话你没听过吗?”顾栖迟随意拢了拢外袍,恹恹道。
迟鉴闻言挑了挑眉。
按照顾栖迟扰他清梦的次数......
人应该早被劈死了。
“你这个女人真是胆大包天!”巫萝握着鞭子怒目而视:“你胆敢欺骗我!你可知欺骗我的下场!”
“我不知。”顾栖迟虚心承认:“姑娘不妨细细说说?”
“你!”
巫萝直接气极,她冷笑道:“你少在这里逞口舌之快,我告诉你,我乃城主之女巫萝。今日你和你的男人们都得被我带走!等到了城主府,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到时候拔了你的舌头,看你还能有什么本事!”
“来人,全都带走!”巫萝一甩鞭子,示意身后的侍从动手。顾栖迟随意一瞥,发现那日劝阻巫萝的侍卫已经消失不见,并不在侍从队伍中。
“不劳你们动手。”顾栖迟示意他们不要着急:“巫姑娘说的话真是让我对城主府心驰神往,姑娘不用着急,我立刻就带着人跟你过去。”
“只是容我们换件衣服。”她抬手理了理身旁迟鉴的领口,清甜呼吸抚过男人的脖颈:“他这幅样子,我可不想再让别人瞧见。”
呼吸柔软酥麻,迟鉴身子一颤,耳尖顿时红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