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低眉敛目地握住鞭子,低声道:“小姐,慎重。”
“你给我松手!”巫萝重重扇了侍卫一巴掌,咬牙切齿道:“滚开!”
“小姐。”侍卫仍保持着躬身的姿势,握着鞭子的手已经鲜血淋漓:“城主嘱咐过,祭祀将至,莫要生事。”
“你!”巫萝听到“祭祀”二字后,气焰顿时灭了大半。她抬起脚将侍从踹到一边,眼中愤懑依旧,只是握着鞭子的手却未在用力了。
“你们给我等着!”她狠狠地剜了一眼顾栖迟,指甲深深嵌进掌心:“你的男人,我一定会得到!”
她撂下狠话,重重砸了砸长鞭,打算转身走人。
顾栖迟却是又将人拦住。她伸出胳膊,手掌朝上:“医药费呢?”
她偏头指了指迟鉴:“若是留下疤痕,他一定会伤心。”
巫萝觉得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心中郁结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粗暴地从身后侍从的口袋里摸出来一个锦囊,砸在了顾栖迟脚边:“给你!你这个穷酸女人!”
穷酸女人顾栖迟泰然自若捡起锦囊,在手上掂了掂:“多谢姑娘。”
这才终于放人离开。
巫萝离开后,围观群众见事情结束,没有热闹看了,也皆是散开。一时间,逐凉廷门前竟只剩下顾栖迟一行六个人。
顾栖迟握着锦囊转过身,就看到身后五人站成一排。顾十三与夏远站在一起,顾十四与夏近凑到了一块儿,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刚才看热闹看得很是欢快。迟鉴则是独字站在一侧,抬眼望着她,眼底如同幽黑深潭,波光涌动。
她读不懂粼粼波光下的东西。
顾栖迟躲开他的视线,垂眼随意地拍了拍衣袖上的尘土。她没有再走向逐凉廷,而是径直走向街市深处。
她展开折扇,重新抬手遮住头顶的日光:“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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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栖迟没有找客栈住下。她找了个房产中介一样的店铺,向老板租了一个安静的庭院。
“老板您也看到了,我的人有点多,住在客栈不是很方便。”顾栖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侧过身露出身后的五个男人。
老板是个精练的女子,扫了一眼男人团后,看着顾栖迟的目光中多了好些敬佩。
老板秒懂:“好,姑娘您稍等。”
她拉开抽屉在里面翻了翻,而后找出一块玉牌与钥匙递给顾栖迟:“这处宅院住着舒适,地处街巷里侧,很是安静。”
“而且......”她凑近顾栖迟补了一句:“床又大又软,正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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