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夏远走到了顾姓兄弟二人的背后,拍了拍两人的肩,意味深长道:“看了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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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栖迟与迟鉴完全不知道外面的人即将被夏远带到一个万劫不复的巨坑之中。方才的打扰让两人之间的气氛更为怪异,迟鉴此时是走也不是,坐也不是。
思忖片刻,他索性撩起袍子在离顾栖迟最远的角落坐下:“你吃吧。”他扭过头看向窗外:“我不打扰。”
顾栖迟:“???”
大哥你的存在就是打扰了喂!
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
顾栖迟擦擦嘴,看着男人的后脑勺打破沉默:“我们现在到哪里了?”
现在已是正午,时间不知不觉进入五月,他们又一路南下,晨时风凉,可现在日光的炽烈温度隔着帘子都能感受分明。顾栖迟起身走向窗户,就着迟鉴掀开的缝隙看着外面。
“快到雍安了。”迟鉴回头应答,脸侧的一缕碎发被风吹起,像是枚轻羽猝不及防贴向顾栖迟的眉梢,带来轻软的痒。转瞬它即离开,重新落回男人的肩头。
顾栖迟轻轻抿了抿唇。
雍安是南城西南的一个小城,过了雍安,就彻底到了西南边陲之地。根据地道和谢闻风的消息,他们考虑之后,此行准备前往苗域。军械失踪案现在已经演变成诡谲复杂的国家政事,顾栖迟本不想再深探其中种种,直接回京禀报了事。可偏偏,苗域之中有她需要的东西。
她不得不走一趟。(丽)
“那古处在西北,军械若是想要运往那古,为何会与苗域扯上关系?”顾栖迟将视线聚焦在男人的清隽侧脸,看见他低垂细密的眼睫。
“谢闻风那句话不似作假。”迟鉴放下窗帘,低敛眉眼,遮住眼底的沉沉情绪:“探查一番苗域也无妨,况且按他所说,目前并不是回京的时机。”
京城,太乱了。
谢玄却不觉得京城有多乱。
他和往常一样在国师府悠哉地撸着猫。侍女在附近静静地候着,依旧穿着轻薄好看的纱衣。
男人腕骨上的深绿佛珠蕴着日光,衬得他手腕愈发冷白。他惬意闭了闭眼,脸上的阴郁冷凝消融了些许。修长手指捉住猫咪柔软滑嫩的耳朵揉了揉,使空中多了几撮细软的绒毛。
“他们已过了南城?”男人背后的暗影蓦地出现,听见问话后低头回应:“谢先生已按照您的吩咐,让他们前往苗域。”
“谢闻风。”谢玄闻言却是轻笑了一声,眼里淬着浸骨的冷:“但愿如此吧。”
他将手上的猫放下,缓缓起身,理了理墨玉一般的发:“到时辰了,该进宫觐见陛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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