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想拿他的钱?
不把你弄个家破人亡,他就不姓张!
谢韫之把蜡烛拿近了一点,火苗几乎在张五仁面前跳动,他不禁往后缩了缩。
火光中,那张漂亮的脸上露出一个微带恶意的笑容。
“是吗?”谢韫之轻柔地问,“最近生意不好做吧?你还能拿出一万两,看来这些年挣了不少啊。”
张五仁表情变了。
“我猜猜——你的布,卖不出去了吧?”
张五仁心里狂跳。
他眼神里的恐慌几乎要化为实质,嘴上却还强撑着道:“你……你胡说些什么,我哪有卖什么布!”
“诶。”谢韫之笑着道,“别急着否认嘛。”
“你运气倒是不错。”她说,“我最近比较缺钱,所以我不仅可以放你一马,还可以把纺织机的图纸卖给你。”
张五仁先是一惊,然后狂喜,甚至还有些不可置信。
这……怎么可能?
“有钱大家一起赚嘛。”谢韫之说,“五万两,我把纺织机的图纸卖给你,如何?”
张五仁喉头一哽。
“小郎君,我只是开了个小小的织布场子,哪里拿得出这么多钱……”
“打住。”谢韫之笑着道,“别忽悠我,你经营这么多年,手上只有一个场子?糊弄谁呢,你方才自己说万两白银都能拿,这会儿就拿不出了?拿不出我可把你送官了啊,你也算个十里八乡挺出名的人物,半夜□□盗窃,丢不丢丑。”
这话听着像玩笑,实则却是威胁。
“我……”张五仁无可奈何,心里计算一番,咬了咬牙,“成!”
他心里盘算着,这小郎君看着年轻,想来积蓄也不深厚,只要他拿到了织机图纸,想要挤垮他,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么?
这样一想,便觉这笔生意还是十分划算的,再看这小郎君,只觉得他年青短视,面上却还要装作无可奈何的样子:“我明日带着银票,上门来签契书……”
“明天白天我还有事,不在此地。”谢韫之很随意地道,“现在就签了吧,我现在就派人去请见证人,你写张欠条,明日把银票交给此处管事即可。”
张五仁被赶鸭子上架,糊里糊涂在证人监督下签了契书,谢韫之收了契书,满意地送走了张五仁:“既然如此,我就送张老板个人情,你□□盗窃的事,我就不同你计较了。”
张五仁:“……”
那我还真是谢谢您啊。
……
张五仁走后,秀秀有些疑惑地问谢韫之:“公子,您明日有安排?您不是说这几日都要住在纺织厂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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