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熄火,沈轻寒抬起头。二楼那扇窗是黑的。这个时间那女人肯定是在睡觉。
沈轻寒自嘲地扯了扯唇,点了一支烟,辛辣的尼姑宁冲进肺里的感觉让他稍稍放松下来。
就这样在车里度过了一晚。天色大亮,周扬准时来开店门。沈轻寒推门下车。
周扬看见他撇了撇嘴,也没搭理直接进去了。
沈轻寒跟在后面,径直朝二楼走。
“别上去了。”
沈轻寒并没理他。
周扬在后面喊:“我师姐走了。”
他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目光如刀一样落在周扬身上。
周扬看他脸色阴沉,心里顿时一突,张了张嘴,扭头做别的事了。
“她在哪?”身后冰冷的声音响起。
周扬拿着扫把扫地,故意不去看沈轻寒以减少内心对他的恐惧,“不知道。她说出去散心。”
“什么时候回来?”
周扬还想说“不知道”,低头看见男人一尘不染的皮鞋,视线不由往上瞟。看清他眼中的凛冽后,微微一顿,改了口:“她没说。但是昨晚跟我交代了好多事情,感觉短时间不会回来了。”
有一瞬间,周扬以为自己会被沈轻寒掐死。但他只是阴测测地看了他几秒,就急匆匆走了。
回到车里,沈轻寒给颜俏打电话,那边提示是关机。
他眼神冷得几乎能冻死人。
静坐几秒,等头脑冷静下来,沈轻寒通知司言柏:“用尽一切办法找到颜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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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俏去了距离申城不远的一个小古镇。
她在民宿交了半个月的钱,每天独自一人到处闲逛。
有时候去欣赏湖景,看日落余晖下的人们适闲的姿态。这时心情会不觉慢慢放松下来。
有时候会去海边。三月份虽然还带着些冷意,但正午阳光下的大海璀璨夺目,分外好看。
过了三天,她找到一家做陶瓷的店,无所事事地开始学陶艺。
这里的生活节奏很缓慢,让人心情放松。颜俏觉得每天过得都很快,也很平和。
她不用再面对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生活仿佛一下子美好起来。她偶尔会想起沈轻寒,然后发现,唇边竟然会带着清浅的笑意。
会跑出申城,一开始是觉得不甘心。后来慢慢演变成了无法面对。
两世加在一起,她不仅没有从沈轻寒的身边逃开,竟然还莫名沉沦下去。她想不通,不甘心,怎么会是这样。
颜俏抿着唇,耳边传来一道冷冷的男声:“你在做抽象艺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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