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忽然停顿。
迟聿顺着她目光看过去,勾起小木牌,“喜欢这个?”
祂笑起来。
“这还是我倒垃圾的时候捡到的,扔它的人说这东西又丑又没用,带着还碍事,我就把它捡回来了。”
“你喜欢我送给你。”
异种救济馆想让这蠢货别说了。
越说暴露的越多。
它深深沉默了,这就是叛逆早产的下场吧?
脑子都没发育完整。
人游败天生就懂得示弱装乖巧,你呢?你就一张嘴叭叭叭,嘴炮王者,呸!
它生无可恋的看向司尘。
这任谁听了,不觉得是一腔情意被辜负了?
这谁能忍?
但它实在是低估司尘了。
她是真的能忍。
皎洁清冷的月光洒下。
她浅白色的发丝在夜空荡出优美弧线,左脸细小的伤口渗出鲜红血液,反而添了一抹惑人艳色。
司尘伸手去接小木牌,语气一如既往的轻,“迟聿,不要多管闲事。”
迟聿攥着小木牌没松开,嗤笑了声,“迟聿?你是说被各路公会追杀的那家伙吗?祂早就跑到墨丰镇了。”
司尘没强求得到木牌,松开手:“我先走了。”
迟聿:“过来。”
司尘乖乖走到祂面前,浅白色的眼眸望着祂,在问还有什么事。
但很快她就慌忙的挪开视线,盯着别处。
“带着伤准备去哪里?”
司尘垂下眼睫,依旧是那句话,“不关你事。”
迟聿气笑了,都已经舍弃脸面到这种地步,又不是用迟聿的身份,索性就破罐子破摔,“我还偏偏管了,”
祂拎起小人鱼,“最近我去哪里,你就去哪里。”
“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我救了你,也不要求你以身相许,好歹跟我一段时间,一年就行。”
一年以后就到了祂们解绑的时候了。
异种救济馆呆若木鸡。
这是什么土匪言论?也太无耻了吧?
虽然它是红娘,但它还是非常希望司尘能够拒绝。
然而。
它失望了。
司尘说,“好。”
异种救济馆有种心堵的感觉。
【坑这么个小人鱼,你不觉得愧疚吗?】
迟聿耸肩:“你情我愿,愧疚什么?”
【……】
啊啊啊!好气!
迟聿勾住司尘的领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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