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亚瑟的住处寻找亚瑟,因为没有找到而只能回家,回来的路上勉强平复了即将实现信仰的激动,想到了阮软。
他刚刚把她带回家就要把她丢掉。
脑海中一直回荡着阮软说过的那句话:“你看,我总是被抛弃的那个。”
愧疚如潮水般袭来,还夹杂着一丝悔意,直到看到亚瑟才抛弃掉内心的挣扎——
邪神也许无情。
但对她还是有一些占有欲的吧。
不然也不会让他在信仰与她之间做选择。
其实也根本不是选择,不管发生什么,他的选择永远都是自己的信仰。
阿诺德一边自我肯定,一边想,也亚瑟与阮软只是闹了矛盾,就像小情侣一样,很快就会和好。
他胡思乱想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忽然意识到亚瑟至今还没有给他回应。
阿诺德忍不住开口:“主……”
只发出了一个音节就被亚瑟制止——
阮软睡着了。
阿诺德:“……”
他内心涌出一丝愤怒。
连这种小细节都能考虑到,为什么还要抛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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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软醒来时,还在阿诺德的家里。
依旧躺在沙发上。
阿诺德不知所踪。
她坐起身,竟然也没感觉到酸疼,就好像是在床上睡了一觉一样。
等等。
身上原本的酸疼感也不在了?
入户门处有一面镜子,阮软走过去扒拉下围脖,脖子上的淤青居然也消失了。
……只可能是亚瑟做的。
她盯着光滑的脖颈看了会儿,又重新带好围脖,推开了门,迎面就撞上了德洛莉丝。
德洛莉丝看到她也有些惊讶,大概是没想到帮忙指路的少女竟然会出现在阿诺德的家中。
——她当时来找阿诺德帮忙的时候,只是站在门口,没看到屋内还有其他人。
但她很快又收起了惊讶,挂上微笑:“我是来给阿诺德大人道谢的。”
阮软回头对屋里面喊:“阿诺德。”
无人回应。
她好像是有些抱歉的说,“不在家呢。”
德洛莉丝咬唇:“那我可以把这瓶酒放在这里吗?”
“也不知道阿诺德大人会不会喜欢这瓶酒。”
阮软躲开她递礼物的举动,双手插兜,懒懒散散的模样,“礼物嘛,当然要亲手送才有意义。”
德洛莉丝讪讪收回手,紧接着又听到阮软说:“至于他喜不喜欢酒我不知道。”
她连忙又问:“那你知道阿诺德大人喜欢什么吗?”
阮软出了阿诺德的家,关紧房门,闻言,似是沉思,之后才弯弯眼眸,真挚说:“他喜欢这个游戏场哦。”
德洛莉丝茫然:“什么游戏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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