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爱国想起羲音在他办公室说的话,“你那算什么理由?哪有人鉴宝,给出的凭据是鸭子画得太好看的?”
“可我说的是实话。”羲音摊手。
李爱国往礼堂的方向看了一眼,将木匣子拿在手里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长叹一口气,“哎,要是以前,打眼也就打眼了,反正我早被人笑习惯了。可是……”
他又看了羲音一眼,才说:“昨天有个跟我不太对付的老东西说,他也收了一幅松溪先生的春游图,非说我这个是假的,我都说好了,今天带去跟他当面碰一碰的……唉……”
“那就去呗,”羲音凑到李爱国耳边,用手遮住嘴,做出说悄悄话的姿势,“反正他手里的肯定也是假的。”
李爱国从她的话音里听出了深层的意思,眼睛一亮,问道:“你知道真迹在哪?”
“知道,”羲音竖起一根手指在嘴上,阻止李爱国马上要出口的话,“再不出门要迟到了。”
李爱国满脸都写着“想看”两个字,但现在也只好把话咽回去,重新把木匣子抱回怀里,自我安慰道:“那行,反正都是假的,至少我这个仿得像,好几个专家都没看出来呢。”
早晨空气清新,庄园的景色也不错,两人就没叫摆渡车,溜达着走到礼堂。礼堂东南西北各有两个门,每个门口都设有登记处。
工作人员一见二人便迎上来,将人引到一张长桌前,桌上摊开一本描金花名册,旁边敞开的木匣子里放着许多空白的雕花木牌。
工作人员问了两人的名字,花名册便自动翻到某一页。工作人员取了两块空木牌,分别在两个名字上拓印了一下,木牌中央便出现了对应的名字。
领了名牌,羲音跟着李爱国走进礼堂。
礼堂一共有五层,一层是大厅,现如今摆满了展台,有的空着,有的已经摆上了修士自己做的小玩意儿。满满当当,却不显杂乱。
二楼是餐厅,三楼是大型宴会厅,四楼是大小不等的包厢,五楼是拍卖场。
李爱国带着羲音找电梯上四楼,路上遇到不少熟人,每遇见一个,李爱国便要将羲音拉出来介绍一番。
羲音虽然对修士没什么好感,但是出于良好的家教,没有驳李爱国的面子,露出礼貌的微笑,赢得许多明显是客套话的夸赞。
到了四楼,周围顿时安静下来,楼道里铺着厚厚的地毯,踩在上面不会发出任何声音。走廊两边的门上都刻了隔音法阵,走在外面听不到里面任何声音。
羲音一路跟着李爱国走到一间挂着“鉴宝雅舍”木牌的门前才停下。李爱国将手中的木牌往门上一贴,门锁便咔哒一声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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