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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半大小子,一个大男人都是能吃的主,还要送人。所以两斤猪肉,秦择全给用了。

只是宰肉馅是个力气活,又费时又费力。

秦粱记得他爹内里亏空,身体不好,他过去接手,剁了一会儿,又喊道:“温从玉,你来。”

厨房忽地一静,秦从玉走过去,要接过菜刀时,秦粱瞥他一眼,“洗手了吗?”

秦从玉:……

秦从玉舀了冷水净手,他第一次拿菜刀,颇为发怵。

秦粱轻飘飘道:“对,就是这样。剁吧。”

秦择默默去看早上揉的面,好几个时辰了,应该醒的差不多了。

秦从玉过去都是拿笔,拿书,这两天又是劈柴,又是挑水,白嫩的手心早就泛红了,这会儿用力握着刀柄剁肉馅。

他是脾气好,也知道他对不住秦粱,可秦从玉到底是少年人,总有些不能言说的倔强。

秦粱没喊停,他就一直拿刀剁肉,还是秦择发现不对,把着从玉的手一看,手心血呼啦的。

秦盛惊的跳起来:“啊呀出血了,从玉你怎么不说啊。”

秦粱盯着他,薄唇吐露刻薄之语:“娇气。”

秦从玉耳根泛红,低着头没吭声。

秦择无奈:“阿盛,你去做。”

秦择打了热水,给从玉清洗伤口,然后带着人回厢房包扎。

厨房里,秦盛小声道:“阿粱,你真笨。欺负人你也背着点阿择叔啊。”

秦盛对秦从玉其实还好,外人面前,秦盛肯定护着秦从玉。但是让他选,阿粱和从玉,那阿盛肯定偏阿粱。

秦粱闻言,郁色的眸又恢复了光彩。

“阿盛哥,你还是那么好。”

秦盛白他一眼,“你是我弟。我肯定对你好。”

另一边,秦择给秦从玉上药包扎,秦择叹道:“痛了怎么不停下。”

秦从玉还是不语。

秦择看着他,伸手一揽,把人抱怀里。秦择能感觉到小孩儿浑身僵硬。他轻轻拍了拍。

“从玉,我知道你心里也难过。”

秦从玉攥着秦择的衣摆,轻声道:“母债子偿。”

秦择:“不用,你生母的债,她自己偿。她在温夫人手里讨不了好。”

秦从玉神色微变。

秦择恍若未觉,继续道:“圣贤书教你,为人子要孝顺。”

“那圣贤书有没有教你,为人子不要愚孝。”

秦择扶着秦从玉的肩膀,与他对视:“你是个好孩子,是桃月不配为人母,明白吗。”

秦从玉睫毛颤了颤。

秦择摸摸他的头:“阿粱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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