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干巴巴站在正屋门口。秦择没有伤害阿粱,还给人找大夫,清洗。
狗剩看不懂了。
秦择把从秦粱头上剪下来的脏头发扫畚箕里,然后带到厨房,丢灶膛里烧了。
随后,秦择淘米熬粥。
狗剩跟了过来,期期艾艾。
“那个。”
秦择望过来,狗剩又闭嘴了。
秦择对他招招手,男人的目光太温和,狗剩下意识就走过去了。
他拘谨的不行。
秦择在烧火,橙色的火光照亮了他的脸,他道:“他叫秦粱,以前是我的儿子。”
狗剩听着。
秦择:“后来我发现他不是我亲儿子,我很生气,就把他和他娘赶走了。”
狗剩能理解。
秦择又添了一把火:“我”
“他娘呢?”秦择反问。
狗剩摇摇头:“不知道,我看到阿粱时,他就是乞丐了。”
阿粱从不说过去。
之后秦择没说话了。等到粥熬好,飘来香味,狗剩肚子咕咕叫。
秦择给他舀了一碗,狗剩犹豫着不敢吃。
秦择叹气:“吃吧。”
狗剩这才大口大口吃了,秦择还给他煎了个鸡蛋,然后叫狗剩去洗澡。
狗剩感动的不行,等洗干净了。秦择给了他一套很大的衣裳,是秦择穿的。
“你凑合下。”
狗剩连连道谢,他记事以来,第一次穿这么干净。肚子里也饱饱的。
这就是家吗?
狗剩突然好羡慕阿粱,就算不是亲儿子,秦择还是愿意对阿粱好。
不像他,今天一过,他还是乞丐狗剩。
黄昏时候阿粱醒过来了,身上很暖和,鼻尖是淡淡的皂角香。
他在做梦吗,阿粱想。
“你醒了。”狗剩欢快道。
阿粱眨眼,又眨眼,入目是熟悉又陌生的屋子,他还没彻底想明白,一个熟悉的男人端着粥进来。
阿粱一下子激动了,他又想跑,结果才发现身上没衣服。
秦择趁他怔愣的功夫一下子圈住他,把他按怀里:“别乱动,你身上有伤。”
阿粱感觉后背是灼人的温度,他疯了般的挣扎:“你又想干什么!”
“我没有跑来小石村,我没有出现在你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