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粱面子过不去,干脆别过脸。
秦择呼出口气,把菜刀冲洗了,顺便洗手,然后他把剩下的肉切完。
秦粱瞄了他一眼,见秦择沉默,秦粱胆子又重新大起来。
他把受伤的手给秦择看:“喂,你害我受伤,等会儿给我一两银子补偿。”
秦择: “你那是小伤。”
秦粱炸了:“什么小伤,我流血了,你瞎吗!”
秦择手一抖,手指也见了血,他不想浪费水,就在之前秦粱洗伤口的水里洗洗。
秦粱还在叫嚣,然而这次他爹沉默的格外久。
“喂,喂——”
“爹,你听我说话没?”
他过去推了秦择一把,秦择忽然抬头,眼眶通红:“为什么?”
秦粱气势又弱了,“什么?”
秦择皱着眉:“为什么我们血水不融。”
秦择好像面临一个很难解的问题,目光看到秦粱的伤口,像什么开关一样,秦择一下子又重舀了一碗清水,拽过秦粱用力按在秦粱的伤口,血水滴落。
秦粱痛的嗷嗷叫,疯狂辱骂,秦择也滴落自己的血珠。
两滴血在清水里,不相融。
秦择一个踉跄,靠着灶台才稳住身形,秦粱眼皮子突然一跳,猝不及防对上他爹憎恨厌恶的眼神。
那个眼神把秦粱深深刺到了,他刚要闹,就听他爹咬牙切齿的声音:“你不是我儿子,你是谁?”
秦粱有些黄的小脸一下子僵住了,整个人如遭雷劈。
他哪里还有之前蛮横的样子,瑟缩的退后一步,“爹,你在说什么。”
“我我是你儿子啊。我就是你儿子。我是,是。娘可以作证”秦粱一下子有了主心骨。
“娘呢,问娘啊,爹!”
秦粱终于有借口跑出去,他只有八岁,他不知道怎么应付。
然而秦粱不知道,他这一跑,事情彻底大了。
这会儿天色已经黑了,秦择拿着火把出门,在村里大声喊叫桃月的名字,那声音包含愤怒,失望和挫败。
村里人听到声音都跑出来了,发现是秦择举着火把在喊人。
“阿择?”
“秦大哥?”
其他人的呼唤,秦择置若罔闻,自顾自吼道:“桃月你出来,你给我说清楚!”
“桃月——”
秦择面色狰狞,犹如绝望的困兽。
村人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
柴长平咽了咽口水,轻声试探问:“秦大哥,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