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身子还没力气,最后是两个小厮架着他去小解。
等他回来后,一碗药汤摆在桌上,王氏哄他:“你既然怕烫,等药放凉了再喝。”
秦白闻着味儿脸色扭曲,他在床边坐下,讲述他在四皇子别院发生的事。
王氏又惊又怒又怕:“四皇子这是想让秦氏一族都毁了。”
秦白攥紧了拳头,他刚要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变了:“抱墨,大壮,快扶我!!”
那药汤里不知放了什么,秦白醒来口渴的紧,就要狂喝水,如今水喝多了,自然要排出去。
秦择倒是觉得有几分道理,人的身体功能其实非常强大,外部的药物也只是辅助,随着秦白排泄,体内的毒素自然也跟着慢慢排出去了。
短短一个时辰,秦白小解了七八次,中途他喝了药汤,又吃了些东西,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秦府这边有惊无险,四皇子那边却是焦头烂额。
他本来给秦白挖的坑,因为秦白逃跑及时,最后倒坑了自己。
四皇子最近借着办案,不用日日回宫,于是他晚宴邀请了不少世家公子,中途特意把一群人引到二院的厢房去。
谁知道预料之中的情景缺了主角,那群世家公子看他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一夜之间,整个京城上层都知道四皇子虐杀青楼头牌,天子震怒,立刻将人叫来训斥。
四皇子跪在金砖铺就的大殿地面,汗如雨下。
他慌忙忙辩解:“父皇,儿臣是冤枉的,这是有人要害儿臣。”
“父皇,这么多年,儿臣什么品性,您难道不知道吗?”
“父皇,父皇,儿臣冤枉…”
四皇子慢慢理出了一种丝路:“父皇,退一步说,就算儿臣当真的暴虐残忍,儿臣既然做了那种事,那应该藏着掖着,怎么可能会大剌喇让人看。”
“再说了,的确是儿臣请的世家公子们赴宴,可是他们怎会齐齐跑到二院去,父皇,您不觉得这不合理吗。”
烛光摇晃,天子的脸色晦暗难明,就在四皇子的腿跪的麻木时,天子终于开口:“你先起来吧。”
四皇子感激涕零:“谢父皇。”
他脸色苍白,好不容易站起来,身子也晃了晃。
“来人,给四皇子看坐。”
一名小太监给四皇子搬来了凳子,四皇子泪盈于眶:“多谢父皇体恤。”
天子轻轻点着龙案:“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陷害你。”
“是。”四皇子脸不红,气不喘道:“肯定是有人陷害儿臣。”
“但是儿臣现在也不知道谁会用这么毒的法子害儿臣。”
四皇子敛下眉眼,这副顺从样子搭配没有血色的唇,十足可怜: “此法一旦奏效,不但父皇厌恶儿臣,天下臣民也将视儿臣连野草不如。那时候,儿臣恐怕只能以死证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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