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给你!”
赵文没有接,反而跪了下来。
“无功不受禄,恕臣不能收。”
“这上面的穗子是我亲手编的!我编了整整一天才做好,你竟然不收!”秦安立刻火冒三丈。
这可是她的深情!也只有为了赵文,她才会吃这个苦头!
赵文仍旧不收,“赵某何德何能,得公主垂爱。赵某只是一介武夫,又是个姨娘所生的庶子,自问是个不祥之人,克死了妻子,故不敢与公主亲近,怕伤了公主,又害了公主!”
“你……你说什么?”秦安全身发抖,双眸泛起雾气,眼前的赵文,渐渐变得模糊。
赵文语气淡然,却是斩钉截铁,“赵某恳求公主,远离赵某。否则,赵某只得以死明志!”
秦安气得扬手就是一巴掌,赵文的脸上,顿时显出一个纤细的五指印。
秦安气得浑身抖如筛糠,她哭着大叫起来,“赵文!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我恨你!”
紧接着一个身材娇小的身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大哭着往回跑。
一群人,顿时慌了神,紧跟在身后,大喊公主,追了过去。
祝淑梅和小福宝赶紧掀起车帘,只见赵文还跪在那里,脸上一个五指印,身前还有一块玉佩,上面的穗子真难看。
“文儿,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祝淑梅只后颈凉凉的,仿佛一把大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马上就要砍了下来。
小福宝见他跪得不动,上前来扶他。
赵文身体的重量几乎全都压在她身上,看得出来,他跪得时候触动了伤处,痛得站不起来。
祝淑梅这才发现,赵文的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
伸手去摸,冰凉一片,没有半点温度。
“文儿,你别吓娘!”祝淑梅急得快要哭了。
小福宝搭了搭脉,忙说:“祝姨娘,小赵将军是动了气,岔了真气,导致内伤加重。”
“严重吗?”
“静养一段时间,吃了药就会好。”小福宝思忖片刻,说,“小赵将军此刻不宜乱动,先到我家躺下,我好施针煎药,再辅以按摩转筋之术,最多半个月就能恢复。”
祝淑梅马上就答应了。
马车本来就在庆喜坊,只走了半条街就到了何家。
大伙把赵文扶下马车,小福宝一边吩咐下人去准备东西,一边安慰了祝淑梅几句,还给她出了个主意。
“祝姨娘,我家人多,您留在这也帮不上忙。不如您坐着马车去庄子上住段时间,对外就说小赵将军在城郊养伤,或许……”
或许这样能避开秦安公主的骚扰。
这话断是不能说出口的,聪慧的祝淑梅已经明白了小福宝的苦心。
“好,我现在就去庄子上。小福宝,文儿就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