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后面,春竹都要哭了。
何承业最怕她哭,赶紧拿袖子给她揩泪,“好好的,说起她们的亲事就要哭。你这样,我哪里敢跟你说春笋的事了。”
“春笋的亲事也有着落了?”春竹马上收住眼泪,露出一个明媚笑脸。
何承业好笑又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说:“这回介绍的是我家二婶子娘家的堂侄子,我见过,长得高高大大,挺好看的,脾气也好,就是年纪有点大。”
“多大?”
“有二十了。”
春竹有些犹豫,“春笋才十四……她只比小福宝大几个月……”
何承业好脾气地说:“我那堂哥之所以这么大没成亲,是因为刚巧他爹娘都生病去世了,他守了五年孝,这才耽误了婚事。”
春竹还是有点犹豫,小声说:“春笋还小,我想把她留在身边,再教她一些为人处世,再给她寻个好人家吧。”
“李春竹!你这是什么意思?每回给春笋说亲你都推三阻四!你是不是不想嫁给我?”何承业莫名地发了火。
他和春竹都十九岁了,春竹总说要等两个妹妹嫁了人,她才肯嫁。
为了这句话,何承业顶住了所有压力,坚决不娶,就想等春枝春笋嫁人了,再来娶春枝。
眼见春枝的亲事敲定了,春笋的婚事也有着落了,到了春竹这,又是不肯。
何承业能不火大嘛。
春竹为难地看着何承业,温柔地说道:“承业,我……我早就说了,你不必等我,你……你如果有心怡的姑娘,可以随时成亲。”
“李春竹,你现在还说这种话,有意思嘛!”何承业气得心肝脾肺肾都要爆炸了,偏对着春竹,最凶的也就是这句话。
他一跺脚,转身走了。
春枝站在院子中央,默默地掉了眼泪,倔强地不肯追过去道歉。
何承业走到前厅,故意停了会,招待了一下客人,也不见春竹出来找他,也憋着一肚子火,回家去了。
何福宗他们还在商量去京城的事,见何承业风风火火地跑了回来,正奇怪发生了什么事,何承业说话了。
“爹,我跟您去京城吧。”
最吃惊的当然是张春桃了,她最了解自己儿子的心思了。
她问:“你想通了,要去京城?”
何承业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爹,娘,我想过了,爹要去京城做大会长,没道理咱家的药铺还一直开在锦州城。我跟着爹过去,可以在那里开药铺,把生意做大做好。”
何老太欣赏地看着何承业,笑道:“果然是做大哥的,有想法,有魄力!”
何承学也急着说:“那我也去吧,到时候爹忙着商会的事,药铺还得我们兄弟俩一起费心呢。”
“你们俩还有没有良心啊,就知道去京城赚钱,把娘给忘了啊!”张春桃故意打趣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