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是青楼女子,也是有心机的!若真让这种人进了门,家宅不宁啊!”
“老爷这才刚回来,还需得多建功立业,才能在仕途上有发展。如若让这样的女子来祸害家里,影响了老爷的发展,那如何是好。”
司徒老太的心,渐渐往下沉。
她不由埋怨自己,竟没有想到这一层。
柳锦柔也觉得绣娘说得有道理。
绣娘见她们都没反驳,又说:“退一万步来说,就算那个青莲生的是老爷的亲生儿子,也是要挂在大姐名下才行。在京城,多了去外室生子的,不也都是留子去母的。若是遇到来历不明的孩子,也是随便打发走的,可没说一定要母凭子贵,大摇大摆进夫家大门的!”
司徒老太更是头疼了。
她叹气,道:“锦柔,你有何想法?”
柳锦柔看看司徒老太,又瞅瞅司徒夜,就是不敢看绣娘灼热的目光。
她垂下头,紧盯着脚尖,小声说道:“娘,我心乱得很,不知该怎么办。”
一阵难堪的沉默之后,她又说:“娘,我想出去走走。”
盼了三年,提心吊胆地思念了三年的夫君回来,一下子给了她这么大的礼,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司徒老太也知道她处境为难,当下就点头应下来了。
司徒夜帮着柳锦柔收拾了行李之后,叫来马车,送她出城。
“娘,书院附近有几间闲置的屋子,不在书院里面,但又是书院的产业。您在那住着,不必担心有人烦扰,我还能陪您。”
很明显,司徒夜也是不打算回家的。
柳锦柔勉强笑笑,说:“奶奶在家呢,你怎能不回去?”
“儿子孝敬娘,天经地义。现在爹回来,该他孝敬奶奶。您是我的娘,我做儿子的孝敬您,也是应该的。”
这话说得有理有据,柳锦柔也不好勉强司徒夜,只得答应了。
到了书院,司徒夜只说柳锦柔想在那空屋里住些日子,林北都多一个字都没问,就准了。
司徒夜又帮着收拾了大半天,这才安顿好她。
“娘,您放心,不会有人找到您的。”司徒夜知道她想清静,安慰她,“我每天都会来给您带饭菜,您就好好休息!”
柳锦柔伸手拉住了司徒夜,怔怔地看着他。
她迟疑地问他:“夜儿,你说娘这么做,是不是太狠了些?”
司徒夜神色冷漠地回道:“娘,她们又不是无知稚童,本就该对自己所做的选择承担责任。”
柳锦柔有些迷茫。
司徒夜继续说:“难不成,每个人做错了事,要承担责任的时候就来找别人哭闹,道德绑架,那不是对别人不公平。您若因此觉得自己心太狠,就是作茧自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