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何福根。
何福根脸色苍白,好半天才硬着头皮问:“二位官爷,是要抓她回县衙?”
“是啊,过两天就把他们浸猪笼。大人说了,不能姑息,否则世风日下,道德败坏,清风县就乱了。”
何福根的身体晃了两下,好像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何老太的心情也很复杂。
知道李红花偷人和告密时,她也恨不得立刻把她浸猪笼。可真的县衙来抓人了,她又觉得一条人命就这样没了,怪残忍的。
正想着,衙差摸了摸吃得圆滚滚的肚子,说:“你们也不要包庇她了,我们也不能久留,得赶紧把她带回去。”
何老太连忙叫万叔去后院,把李红花给带出来。
何福根忽然从怀里掏出休书,递给了衙差,“官爷,我刚休了她,正准备让她娘家人接她回去呢。如今县衙要抓她,还请两位官爷做个证,这女人从此与我何家没有半点干系。”
衙差知道他是怕李红花的娘家来闹事,这才拉着他们来作证。
吃人家的嘴软,也不是什么担责任的事,他们便都应下了。
不一会,李红花被五花大绑地带了过来,还堵住了嘴。
衙差见状,很是满意。
“倒是让咱们省了不少心,得嘞,回去交差了。”
送走了衙差后,何福根蹲在墙角,两只手抱着头不说话。
何老太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回屋了,也不理他。
何福宗拿了一根旱烟,蹲在何福兴的身旁,吧唧了半天的烟,才冒出一句,“老三,你没对不起她!”
何福根比何福宗还沉闷,半柱香时间过去了,他才嗯了一声。
“她那是自作孽!赖虎头也不是个好东西,他一心要害死他婆娘。现在他婆娘好了,自然是要告他的!”
“嗯。”
“老三,你别想太多。马上就要回北边了,有时间陪陪娘,等你平安回来,咱们还是一家的,一起做生意。”
何福根诧异地抬起了头,目光中满是惊喜和愧疚。
他们可是分了家的,现在何家的生意做得是风生水起,他什么贡献都没有,还能从中得利,这是天大的好事!
何福兴和何福林见他总算有点反应了,也跟着蹲了过来。
“老三,娘还是心疼你的。咱们都是娘的儿子,娘不会不管你的!”何福兴拍拍何福根的肩膀,语重心长。
何福林指着自己做例子,“三哥,我起初也跟娘分了家的,娘现在还不是让我回来了,生意也算了我一份。只要你对娘好,娘和我们都不会忘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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