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和紫竹连忙拉起两个孩子出去了。
“不要拉我!”然然抗议。
“听话啊,王爷和王妃定是闹别扭了,过一会儿就会和好的。”小喜抱着然然小声说。
豪豪抽泣起来,他从来没见自己的爹娘吵过闹过,娘亲还被关了起来了,他真的被吓坏了。
紫竹把他拖进了营帐内,生怕他的哭声惹来王爷更大的怒火。
关起了舒喻和两个孩子,萧恒把自己也关进了营帐,晚膳也没有吃一口,谁都不见。
大军的监狱是一个大大的笼子,四面透风,已经入冬的夜晚,舒喻躲在干草堆里,瑟瑟发抖。
她嘴唇发紫,浑身冰冷,眼泪不争气地往外流。
生气,伤心,失望,不解,寒冷,饥饿。
仿佛这世间所有的苦痛都一齐压在了她的身上。
她没想到自己的丈夫竟然这么不可理喻。
固执,自大,冷血!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那个世界,有多少士兵和从事救援工作的人,面对各种各样的人间惨剧时,情绪崩溃,患上了抑郁症。
她只是想要避免这些事发生而已。
他不明白,自己可以慢慢给他解释,可是这个不讲理的萧恒,一棒子就把自己给打死了。
丝毫不给自己机会。
她越想越委屈,憋着不让自己哭出来,憋的喉咙发疼。
可是眼泪却控制不住往外涌。
“妹妹!”
舒喻抬头:“哥哥!”
一看到自己的亲人,舒喻的眼泪更是夺眶而出。
“唉!你们不是普通的两口子,不该像寻常百姓人家那样闹别扭,他是王爷,你得让着他些。”柳舒翰苦口婆心地劝着。
舒喻抹了一把眼泪,倔强地说:“那这夫妻做来又有何意义,不做也罢!”
“你!”柳舒翰没想到这妹妹这么不讲道理。
“这事就是你不对,女人在军营里发号施令,可是大忌讳,大不逆!”
舒喻想不明白了:“哥哥,这些天来,妹妹我为了帮着消除鼠病,下的令还少吗?他萧恒一句都没阻止过我,让我做事的时候可以发号施令,我给江凯放假就不对了?”
她原本靠着笼子的身体,坐直了,显得极其激动。
“他觉得可以的时候,我就可以发号施令,他觉得不行就要把我关起来,这天下就他一人说了算?”
柳舒翰苦笑:“妹妹,至少这儿是他说了算。”
他看着舒喻可怜兮兮还强撑着的小模样,心中疼惜。
忍不住还是劝她:“王爷对你用情至深,怎么说他也是王爷啊,去服个软!这么冷的天可是要冻坏的。”
舒喻却梗着脖子:“他果真用了情,就不会先服软?哥哥回去歇着吧,不用再劝我了。”
说着就闭上了双眼,别过脸去,不再理会柳舒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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