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响起阴冷的笑意。
烛影摇红,云碧一面给风荷蓖头,一面自语着:“娘娘,如果真是王妃那怎么办?王爷不会念着夫妻情意,轻轻揭过此事吧,那娘娘的委屈岂不白受了?”
杭天曜由着云暮给自己换腿上的药,回眸对风荷笑道:“娘子,你还是开开金口吧,不然云碧这丫头,非把我们唠叨死不可。”
“世子爷可不要胡说,死啊活的,岂能随口挂在嘴边,小心娘娘生气。”云碧很不以为然得白了杭天曜一眼,又讨好得对风荷笑了笑,一心要探风荷的口吻。
风荷被她们弄得无法,只得笑道:“你觉得王妃对五小姐如何?”
“这还用说,亲生女儿,自然是疼到了骨子里。”云碧想也不想,顺口说道。
“那就是了,既然王妃那般疼爱五小姐,她舍得把屎盆子扣到自己女儿头上。当时流苏是五小姐的人,又是跟着五小姐来的,她若是指使流苏对我下手,那不是害了五小姐的闺誉吗?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五小姐做的呢,你说,以王妃对五小姐的疼爱之心,她舍得让五小姐没头没脑摊上那样的丑事?”风荷回眸对杭天曜粲然一笑,这家伙,心里只怕也有疑虑,就是不说,等着自己开口。
云碧越听越是有理,随即愈加惊讶了,也忘了手里的动作,惊问道:“那娘娘还叫奴婢去打探王妃和五小姐那里的情形,这不是疑心她们才这样的吗?”
杭天曜听得哈哈大笑,连云暮都捂了唇,但笑不语。
云碧急得抓耳挠腮,忙道:“你们笑什么?难道我问错了吗?云暮,你若懂娘娘的深意就讲给我听听,别和我一样,还装得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好不好?”
“我是不懂,但我明白,对方用流苏,除了要害娘娘之外,可能就是要引人把矛头对准了王妃。从你方才说得王妃的样子来看,她的可能性的确不大,那就是有人故意要叫我们以为是王妃做的。娘娘此举,想必是要将计就计,让对方放松戒备,娘娘,奴婢说得可对?”云暮没好气的看了云碧一眼,闲闲的说着。
风荷一面细细听她分析,一面赞道:“果然是云暮,不说话不代表心思不灵透,比某些叽叽呱呱的人明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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