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沉烟也是受了点皮外伤。
大家听了王爷转述的曹太医的话,都是一阵心忧,不过心里也算有了指望。风荷倒是安慰太妃道:“祖母放心,这一个月,我就一动不动躺在床上,一定不会有事的,只是让祖母为我烦心,是孙媳的不是。”
“你呀,还说这个话,只要你和孩子没事,别说一个月,十个月都没问题。唉,真正把我吓得哟。老四,你也好生养着,别当自己身子骨好就不认真对待。”只要能保住孩子,让太妃做什么都乐意,哪还舍得责怪风荷呢。
杭天曜深深看了风荷一眼,才对王爷和太妃说道:“祖母,王爷,此次出事一定要详查,我就不相信好好的车子,说塌就塌了,咱们府里的马车,何时就落到这个境地了。”他绝不相信这会是巧合,必然有人早有预谋,就是为了找一个机会害了风荷和肚子里的孩子。
王爷沉吟着说道:“这事我会派人去查的,你们安心养伤吧。”王爷当然也疑惑,巧不巧的这一天风荷自己的马车出了问题,换的那辆却恰好出事,这里边必有猫腻。
“嗯,听你父王的,祖母就不信有人敢害我的孙子孙媳,还能躲得过去。你们俩先回凝霜院吧,这里人来人往,不适合静养,我看,把我的软轿抬来,等你媳妇吃了药,就回房。”太妃连连点头,又说道。
众人应了是,王妃等人都关切了几句。太妃亲自陪着他们回了凝霜院,见风荷气色好转过来,才回了自己院子。
杭天曜看着包的粽子一般的双手,好笑地在风荷眼前晃来晃去,只是一想起当时的险境,他的心就平静不下来,跳得特别快。如果不是自己赶得及时,或者风荷就当真会出大事了,他简直不敢想象那样的场面,他怀疑,他自己承受不起。
风荷轻轻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面颊上,轻声叹道:“你何必那么傻,其实我不一定会怎样的,你这样倒叫我心慌。”
“胡说,我受点伤算什么,只要你好好的,让我受再重的伤也心甘情愿,只求你往后莫要吓我了。”他看着她还有些发白的脸庞,好一阵心疼。那些人会对她下手,还不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还不是为了这个世子的位置,只是他们宁可对付自己,也不该把主意打到她头上。只要叫他查出来是谁做的,他一定不会放过他。
风荷想起当时她压在他身上时听到他急促的喘息声,又是难过又是心疼,这个人,爱她是不是胜过爱自己呢,愿意那样不顾自己的安危救她。她突然间觉得,竹林的一切,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都在那一刻远去了,这个人,才是她要一辈子相依相守的人。只要他心里一日有她,她都不会离开他。
直到晚上,王爷那边派人传来消息,说是马车已经被仔细检查过了。车轱辘根本不是他们规定用的,而是腐烂的朽木做成的,只是打磨的格外光滑细腻,而且在外面刷了几层很厚的黑漆,才会叫人看不出来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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