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不能信,她护着她们主子,欺瞒哄骗娘娘与王爷你们呢。我看不如直接叫了董老爷董老太太来对质,不是一下子就能真相大白了吗?”二夫人不知哪儿来的自信,董家的人会配合她彻底毁了整个董家。
风荷瞥见楼梯口杭天曜的挺拔身影,长出一口气,哭了起来:“祖母,求你请了我父母过来吧。我们董家虽不是什么有头有脸的人家,但也不能容人这样随意侮辱。从我们高祖父起,就为国尽忠,为君分忧,我父亲我哥哥好不容易挣出这么个前程,岂能因为我而毁了。今儿若不把事情说个清楚,二婶娘不会善罢甘休,我也不会同意。往后,谁都敢拿这种无中生有的事情来中伤孙媳毁坏咱们两府的声誉,孙媳还有什么脸面做人。祖母。”
她哭得伤心,倒在了太妃娘娘怀里。
杭天曜忙上前搀住了她,扶着她站稳,一面拍着她的背一面说道:“自你来了咱们家,不知有多少人冤枉你,事后都查明与你无关。你放心,虽然二婶娘是长辈,但她辱及我妻子岳父岳母,我是不会轻易罢手的,不然我日后还有何面目见你与岳父岳母大人呢。”
他难得这么郑重其事,说得连王爷也有几分动容,想起确实是如此,老四他媳妇不是头一次被人陷害了。当然,他也明白儿子这是在要他一句保证,保证事后不会轻饶了肇事者。他瞟了二老爷一眼,见他似乎毫不在意的样子,只是饶有兴趣的听着,心中有了底,大声应道:“老四媳妇,你如果受了委屈,父王一定为你讨回公道。”
二夫人听了这话,有那么一点点害怕,但想起自己站在道理一边,倒也不慌,催促起来:“王爷,时辰不早了,快请了董老爷一家过来吧。”
戌时一刻,论起来大家都在赏月吃月饼,这么晚了前去打搅实在不好,可眼下却是不得不去了。
王爷得到太妃的首肯,当即点了几个亲随前去董家传话。
今晚的月亮是赏不成了,太妃索性命人全部撤了下去,带了众人浩浩荡荡回正院去,免得一会董家人来了还得跑到园子里去,太过麻烦。
五夫人不是很想看戏,可惜不好率先告辞,只得干坐着,暗暗给五老爷使眼色。五老爷在节前两日赶回来的,五夫人还没来得及将她与风荷之间的事告知,怕五老爷不慎说出什么得罪风荷的话来。她这担心却是多余了,五老爷这样生意场上的人精,当然明白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什么时候适合当哑巴。
大家依照长幼坐了下来,屋子里安静得很,只有偶尔二夫人一个人在那得意的嘲笑两句,或者抱怨一句董家来的人好慢。
风荷渐渐止了哭泣,与杭天曜进行着眼神交流。
直到亥时初,才听到丫鬟匆匆跑进来回禀:“董老爷,董夫人,董老太太、董大少爷、杜姨娘来了。”
二夫人一下子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兴奋起来,遥遥望着院门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