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荷不知太妃有什么吩咐,也不敢多问,仍然乖巧的伺候着。
太妃抚摸着她的面颊,语重心长的问道:“你就不问问祖母为何要叫了你父王母妃等人过来?”
她笑着偎到太妃胳膊上,声音俏丽平和:“既然祖母一回会说,我何必再问,白累得祖母多说一遍。”
“真不知老四怎么娶了你这个丫头,一点都不像咱们杭家人的脾性,偏偏就合我胃口。”太妃听得喜欢,看着她的目光越发带了三分爱怜。
几人来得都很快,最先到的是大少夫人,一贯的沉静温厚,接着是王妃与王爷,杭天曜是最后到的。
王爷亲自扶了太妃上座,笑问道:“母妃把我们叫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太妃摆手让大家都坐,徐徐扫过众人,叹道:“这件事本来几年前就该办的,但老四一直没娶媳妇,我便耽搁了下来,如今我看老四娶了媳妇,成熟起来,他媳妇又是我放心的,是把事情交代一下的时候了。”
旁人不解,王爷却是听出几分滋味来了,太妃没叫老三、小五一家,反而叫了刘氏,老四,定是与华欣有关之事了。华欣走了二十年,与她有牵连的怕是她当年留下的那些嫁妆了,是该分给两个孩子们了。
王妃脸色一变,隐隐猜到些许,没有开口。
太妃继续道:“华欣走了二十一年,老四长大成人,她在地下应该欣慰了。她来我们家时,有不少的嫁妆,如今都由我收着,与她料理。孩子们都大了,我也不可能给他们照应一辈子,就分了吧,往后如何你们自己看着办,是好是歹都是你们自己的东西。”她说着,向周嬷嬷伸出手去,周嬷嬷恭恭敬敬奉上一本账本。
太妃接在手里,没看,直接递给了王爷道:“你打开看看吧。”
王爷忙道:“母妃照应的自然没错,儿子有什么不放心的。”
太妃笑着摇头道:“虽如此说,就由你念一遍吧,哪些给老大媳妇,哪些给老四,大家心里有个数。”
刘氏一听,慌得跪下道:“祖母,孙媳不敢。大爷他既然不在了,四叔是母妃唯一的血脉,就交给四叔吧,我留着也没什么用。”习俗上而言,刘氏可以分,但她无夫无子,一切开销都是公中的,要这笔银子本没多大用处。
杭天曜不说话,看了风荷一眼,风荷会意,一同跪下道:“这是先人留给儿女们的一点念想,我们不敢辞,不过大嫂那份理应她得,若大嫂不要我们也绝不敢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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