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氏一直都是没有什么心眼的人,当所有的证据指向风荷的时候,她理所当然认定了是风荷害得她。
五少爷杭天睿不知是吓得还是受了惊,呆呆地立在地上,望着风荷,他与四嫂不熟,亦是没有想过她会害自己,他尤有些不肯相信。
王妃过去扶着蒋氏的肩,低声泣道:“孩子,是母妃不好,是母妃害了你啊。如果不是听太医说有了身子的女人要好生调养,母妃不会想到给你熬什么燕窝粥;如果不是因陆家的粥熬的好,母妃也不会让大厨房插手你的饮食。这分明就是母妃愚笨,给了人对你下手的机会啊。你要怪就怪母妃吧。”
不管是真的或是装的,总之每一个人脸上都流露出沉痛之色,用控诉的眼光盯视着风荷,唯有三夫人面上闪过同情,而太妃与袁氏审视着风荷。
辅国公怕王爷因为是自己儿媳妇,一时心软,当即起身拱手说道:“王爷,我的女儿性子娇惯我自己知道,你们若对她不满意可以教导她。但她总归是你们的媳妇,嫁到你们家之后,没有做出过什么不对的事情来,她出了这么大的事受了这么大委屈,难道你们就不为她伸冤,仍旧任由害人的人逍遥法外。”他随即又恭敬地对太妃一礼,继续说道:
“太妃娘娘,四少爷是你的孙子,四少夫人是你的孙媳,但我们女儿难道就不是你的孙媳,她难道就没有孝敬着你了?你喜欢四少夫人,那也不能太过偏心了,不然此事,我们蒋家绝不肯罢休。咱们是姻亲,我还是希望此事可以咱们自己解决了,而不要闹上公堂,弄得满城风雨。”他的话,明显就是要挟,如果杭家不从重处置风荷,他们蒋家是不会罢手的。
闻言,太妃倒招了几分气恼上来,冷冷得道:“亲家,我们几时说过不为小五媳妇作主的话了?小五媳妇在咱们家,我待她怎样,你可以自己问她,有没有亏待过她?你说这样话,分明就是没有把我看作她的祖母,她是我的孙媳妇,吃了亏受了苦,我还能任由着去。鉴于老四媳妇,是不是她做的,总得等王爷问个清楚明白吧。”
太妃虽然喜欢风荷,但决不至于为她掩盖事情真相,在太妃心里,没有什么人有杭家重要,所以她对辅国公的话才会那么不满。这不是怀疑她的英明吗?而且,她还没有发话,蒋家就都要挟上了,他们杭家岂能随意由人要挟!
王爷怕两家真为此事闹出矛盾来反而不美,就打了圆场:“亲家,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这不仅仅是小五媳妇受了苦,更是我们杭家的子嗣呢,你说我们会就此算了吗?这件事情,我一定会问个明白的。”他说完,就逼视着风荷:“老四媳妇,那个丫头的话是不是真的?是你指使她去害小五媳妇与老四他姨娘的,如果真是如此,你不要怪父王不念情义,你害得是我们杭家的香烟后代,我是决不能容你的。”
“祖母,父王母妃,媳妇没有做。”她的确无法为自己辩解,虽然事情有不少漏洞,但都没有明确的证据表明她的清白,她还需要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