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恍惚听说什么弹琴之类的话,表妹是要弹琴给四爷解闷吗?这可是好,我是个俗人,一向不大懂这些风雅之事,但也爱听,若能听表妹亲弹一曲那是三生有幸了。”风荷很有兴趣的样子,歪了头笑问凌秀。
凌秀又气又恼,她弹琴给表哥听那是高雅,弹琴给别人听就是献艺了,叫她一个大小姐怎肯自降身份做这样事?只是话出了口,要想收回总有示弱之嫌,此刻却也顾不得了,呐呐道:“表嫂听错了,我不过略懂一点皮毛,哪好在表嫂面前卖弄。早听说表嫂腹有诗书,可惜一直都没机会领略一二。”
风荷握了嘴笑,连连摆手:“表妹太客气了,咱们府里谁不知表妹有一手好琴艺,不比我,蠢笨得很。”
杭天曜坐着看两个女人话里交锋,颇为得意,他相当自信的认为两个女人那是为了他而起的战事,看来风荷这是吃醋了,表妹今儿算是来对了。知道吃醋就好,还怕收拾不了嘛。
就在杭天曜兀自得意的时候,风荷冷冷瞪了他一眼,吓得杭天曜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先别太幸灾乐祸了,回头风荷恼了,自己还得费神哄她。想了想,总算想出个不是很高明的法子来,假作困倦的叫着:“娘子,我好困,看来是刚才没有睡醒。”
“是吗?那咱们再睡一会儿?”风荷咬咬牙,忍了。
凌秀听到这样的话,实在坐不住了,赶紧告辞起身,临走还不忘对杭天曜关怀备至。
送走凌秀,风荷似笑非笑看着杭天曜,不停上上下下打量他,好像要算他值几斤几两一般,结果说道:“爷,你说我把你卖了能值几个银子?”
一语惊得杭天曜被自己的口水呛住,咳出了声,半日谄媚笑着:“娘子胡说什么呢?我是你相公,你卖了我你怎么办?”
“我自是拿了银子走人,与其把你白送给旁人,我还不如趁机赚几个脂粉钱,总比吃了个亏好。反正看重你的人多着呢,我要发话下去,保管明儿一早王府外面等候的人能踏平了王府门槛。”风荷越说越气愤,自从嫁给这个杭天曜,她就没有一天舒心日子过,防这个防那个,什么时候小命玩没了都帮人数钱呢。比起来,董家那点小小的风浪算得了什么,在董家,她有本事当她的自在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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