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先怎么没有想到你那一家子老小,你若安分守己,眼下还是府里体体面面的管家娘子,偏是你自寻死路,难道要怪我没有拉你一把吗?我也不是没有给你留机会,可惜啊,是你自己撒手不要的。”她淡漠的有如空谷中的幽兰,开放随心,不介意有没有人去赏玩。
廖娘子更是哭天抢地起来,富安娘子见了,越发惊怒,还嫌得罪的少夫人不够啊,真是自己找死。她忙唤了几个粗使的婆子上来要把廖娘子拉下去,再闹下去才是遭了。
大家正是闹哄哄的时候,端惠领了两个小丫头过来,手里都是提着一个红漆大盒子,登时放下脸来,喝斥道:“这是做什么?少夫人的院子也是你们能撒泼的地方,还不给我拉下去。”
廖娘子见是端惠,又惊又急,不敢则声。
端惠陪着笑脸,与风荷见了礼:“少夫人,让您受惊了。这是太妃娘娘的份例,与我给您送来,您先将就一下,回头炭房就会给您送来。太妃娘娘说了,奴才有错,要打要骂要卖随您看着办,只别气坏了身子才好。外边这么冷,奴婢扶您进去歇歇?”
富安娘子听得心惊肉跳的,要不是她刚才乖觉,没有很得罪少夫人,不然这回子打骂的就是她了,好险。她更不敢再大意,使了个眼色,几个婆子揪住了廖娘子,扯下汗巾子就堵住了她的嘴,半拉半拽的弄出了凝霜院。
廖娘子哭又哭不出来,喊也喊不出来,嘴里一股难闻的味道,她最后的希望一点点消失了。太妃的话,二夫人只有听着的份,岂会为了她一个奴才得罪了太妃,她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要说太妃那边是怎生知道的,当然离不开曲彦了。
曲彦从风荷这边告辞之后,又去辞了太妃。太妃对这个孙女婿还是极满意的,英俊潇洒不说了,少年成名,进士及第,日后更有不可小看的前途。尤其懂得疼人,至今房里还没个通房妾室的,这样的好女婿从哪找?
是以,太妃非常看重曲家,冲着这一点她也不会苛待了风荷,那不是把借口送给人让他们拿自己孙女儿作报复吗。经过了李三一家的事,太妃满以为府里的主子下人都暂时收了心,不会与风荷作对,可惜她错误估计了下边人的胆子。那些,分明就是没脑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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