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草身形娇小,动作伶俐,迅速跑了进来:“小姐,二小姐疯了,命人要拔了所有荷花呢,小姐快去瞧瞧吧。”
沉烟在一边做针线,听到浅草的话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你没告诉她那是当年老太爷在世时种下的吗?”
“府里谁不知道,她身边的嬷嬷丫鬟都劝着,可她执意那样。”浅草撇撇嘴,二小姐的脾气还真是娇贵的不一般呢。
“我累着不想动,派个人去朝晖堂告诉顾嬷嬷一声,再使个人去正院。”风荷连眼睛都没睁开,管她的人多着呢,自己何必吃力不讨好,今儿也让她吃个亏。
浅草犹自不明白风荷的意思,沉烟脸上已经带了笑意,戳了戳浅草的额角:“看你明儿还能说嘴。走,跟我去朝晖堂哭去。”说着,沉烟果真拉了浅草往外就走。又在门首撞到含秋,把风荷的意思一提,她当即笑道:“我去正院哭去。”
外边,她们根本不担心,有云碧在,还能镇不住二小姐那几个丫鬟了,而且云碧性子最烈,她在啊挑起凤娇的怒气简直是易如反掌的事。
老太太再不喜风荷,曲苑有老太爷的话在前,她也不敢由着凤娇胡闹,传出去就是不孝的名声呢,日后想要配个好人家就难了。
董老爷前儿回去就病了,一直躺在床上恹恹的,听了含秋的哭诉不由肝火旺盛,这个凤娇,脾气不会改改嘛,老太爷的东西自己都不敢动,她倒好说拔就拔。自己平日太惯着她了,今儿不给她点颜色看看,以后还不知做出什么事来呢。
老太太和董老爷两队人马在曲苑大门口汇合,董老爷赶忙扶着老太太快步向里走,恰好看见极为惊险的一幕。
“二妹妹,那是老太爷的遗物,你千万别糊涂,回头老爷生气。”原来凤娇不知从哪弄来一根长竹竿,对着池里的荷花乱打一气,风荷大急,上前抱着她手中的竹竿,苦苦相劝。
凤娇如何听得进,娇声斥骂:“老太爷的遗物又如何,我就是拔了,爹爹难道还为这么点小事处罚我不成?”一面说着,一面用力甩开风荷,风荷猛地往后摔去,竹竿堪堪擦过她的纤腰,而她脚下失力,眼看就要摔一个四脚朝天。这一跌下去,不在床上躺几个月是很难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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