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着弟弟站着的大翠,面无表情,眼里没有任何情绪。她已经接受了,接受了她将面临的一切。
这是让徐可可最接受不了的。她宁可看到一个人去反抗,也不想看到这么年轻的一个女孩子,变的这么死气沉沉。
徐可可拢了拢披在身上的棉衣。初春的中午,即便是在北方,即便是阳光已然洒满这间小小的屋子,却依然让人感受不到暖意。
眉头紧锁,烦躁的周成光。面上淡定,不断擦着眼镜片的刘文达。眼神不屑,微扬着头的陈玉芬同志。徐可可有些惋惜扫过几人,可惜今天她的身体不适,需要速战。
周成光,你没文化所以不知道,”
周成光微哧,说的好像她自己多有文化一样。徐可可没理她,继续说道,
“你问问刘政委,人赃俱获指的是什么。是说将偷东西的人直接在现场抓获。你听不懂对嘛,我给你举个例子,”
大翠吃惊的看向徐可可,她娘怎么这样和她爹说话,好像,.....好像有些瞧不起她爹。
徐可可正说在兴头上,没注意到小姑娘眼神有了变化,不然她会高兴的。
徐可可极有耐心的对周成光说道,“现在这钱就在我手里,那你说,是我偷的它嘛?还有这个钱,如刚才刘玉芬同志所说,也就是我们乡下人穷,少见这个。在人家眼里,这不是什么贵重东西。既然不是独一份,又怎么证明这钱,是伍连长爱人的。说人偷钱,好歹要抓住人家手脖子吧。
周成光在战场上打仗行,这种嘴上功夫,他就欠了点。徐可可这么一绕,就把他绕懵了。他也不知道徐可可说的是对,还是不对。求助的看向老搭档刘文达。
刘文达戴上眼镜,“弟妹这话说的也对也不对,大翠偷钱,这事可是有人证的。”
啧!啧!徐可可摇头看着他,“亏着周成光拿你当过命的兄弟,你就这样对他。我真是替他不值。”
这女人没完了,周成光目光不善的瞪着徐可可,“我跟老刘,不用你挑拨!”
刘文达却不是一般人,他还在笑着,“弟妹,这事可不是兄弟不兄弟的事,错了就要说,就算今天是我亲爹亲妈错了,我也一样。”
徐可可本想算了的,奈何实在看不惯他这道貌岸然的样子,脱口而出,“快算了,我家大翠才多大,能有你这么大的儿子。”
刘文达沉了脸,一脸正气道,“冯立春同志,你要是再这样,我就不客气了。你不要以为部队是你们家炕头,什么话都能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