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叶浔……”
叶浔拿着相框的手顿了下。
郑丝萝:“你是不是会正骨啊,我的脚好像脱臼了。”
她说:“我是刚才在你的过去里看……”
说到这,她意识到了什么似的,话音突然顿住。
她立刻又说:“啊没事没事,我刚胡言乱语。”
叶浔却转过身来,滑动轮椅靠近她。
郑丝萝此时正坐在椅子上,一只脚抬起,身体微屈,手落在脚踝上。
叶浔俯下身,手抓住她脚踝,指尖无意间蹭过她足踝处细白的肌肤。
大约是因为郑丝萝对他的过往避而不谈,他唇角扬了一下,却偏要把自己伤口撕开给她看,逼着她直视那些鲜血淋漓。
叶浔闭目,驱动了空间异能。
因为手握在她纤细的足踝,肌肤相贴,所以时间暂停的几秒里,他的过往再次涌入她脑海。
郑丝萝看见叶浔的手腕被仆人打到脱臼,然后关在富丽堂皇的房间里,而后他自己又咬牙把脱臼的手臂接好。
属于叶浔的阴戾情绪再次充斥她脑海。
郑丝萝开始头痛,将要被那股情绪吞噬的时候,叶浔却又收了异能。
他慢条斯理问:“是在这段看见的?”
他爸宋晓地位高,没什么人敢得罪,他随母亲姓叶,常人听见这个姓,就知道他是私生子。
家里和宋晓亲近的仆人会尽量不留伤痕地虐待他,宋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没计较过,地位普通的仆人和外人知道他是私生子,虽不敢明着和他提起这事,但心中鄙夷就差写在脸上。
叶浔最恨旁人对他身份的隐晦不明的情绪。
骨子里那股疯劲儿不知怎么就上来了,逼着郑丝萝把避而不谈的事情说出来。
郑丝萝沉默几秒,然后直视他:“是。”
叶浔轻笑出声。
那笑声短促,郑丝萝知道他不开心。
四下黑暗,她看着他那双深黑如寒潭的漂亮凤眼,无端觉得他像株长在不见光的幽暗寒潭中的毒花。
外表苍白且稠艳,内里阴狠偏执,且疯。
叶浔主动开口:“不想提,因为觉得恶心?”
郑丝萝说:“没什么恶心的。”
叶浔没看她,语气漫不经心:“是吗。”
听起来不太信的样子。
郑丝萝不知怎么,有点不开心:“私生子就私生子呗,私生子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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