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迟这么安慰自己。
再后来,烛光摇曳,红酒轻晃,她的告白、哭泣和索吻……在酒精的支配下,徐迟只想放纵。
仿佛站在了上帝的视角,他对眼前这名女性充满了怜悯与同情。如果我的爱是她的解药,那么偶尔施舍一回,应该也无妨。
况且我都把全部的爱给了挽挽,就不能随心一次吗!
回忆戛然而止。
徐迟恢复了平静,他的神色满是与他清秀乖巧外表所不符的极端残酷。
混乱的思绪整理清楚,就在这一刹那间,他已经做出了决定。
挽挽是他心目中最重要的人,这点毋庸置疑,而身边这个女人则是一场完完全全的错误。
虽然从未做过错事的他内心还有点惊慌,但他并不打算承认这段荒唐。
只是酒精,只是报复。
稳住微微颤抖的手,他握住手机按亮屏幕,时间指在了06:23分。
还好,还来得及,只要我赶紧处理掉这件事,一切就会像没有发生过一样回到正轨。
他很清醒。
徐迟掀开被子,没有惊动身旁的人,他还需要一段时间来组织措辞,先从客厅开始收拾更能有效的利用时间。
他蹑手蹑脚地走向房门,慢慢转动把手,推门而出。
也许是做贼心虚,踩在地板上的徐迟总有一种踩在刀刃上的虚浮感,并且随着自己的走动,他内心的不安越放越大。
然后,他的视线落在了不远处餐桌上的狼藉上,莫名心悸了一阵。
忽然间,就像浮现出了某种预感一样,他下意识往一旁的茶几望去——!
摆放杂乱的酒瓶。
再往下。
有红酒渍的地毯。
而视线所及之处,一双白嫩无瑕的脚正一步步迈进。
僵硬的,不可置信的抬头。
对上了似笑非笑的杨挽。
“你怎么……”徐迟太过于震惊,以至于他的语言中枢都暂时失控,本能地把内心疑惑问了出来。
“醒了?”杨挽举止优雅地端着红酒杯,轻轻抿了一口之后,随手丢在了毛毯上。
闷闷的一声“咚!”,玻璃杯滚动,任由红酒渍再次蔓延。
这块毛毯是当年她和徐迟一起在家具城里挑的,平时杨挽对它很是珍视,绝不允许出现一点的污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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