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我回来了!”
刚结束一天的功课,解放了的温思哲心情不错的回到府中,还没迈进大门就大声地喊道, 生怕姐姐听不见。
殿下说了, 以他现在的水平, 探花肯定稳拿, 至于状元还欠点火候。
对他来说最难的就是时务策论, 这方面还需要再加把劲。
不过, 距离科考还有一段时间,只要多练多做,总能更进一步。对此他很有信心!
“听见了听见了, 你姐姐我没聋。”杨挽快步迎了出来, 又责备又纵容地瞪了他一眼,“这么大人了还叫的如此大声, 未来的状元郎竟这般孩子气么?”
“这不是想念姐姐了嘛~”温思哲被说的有点不好意思,只能用憨笑来缓解内心的小尴尬。
“好啦,辛苦学习一天,姐姐不说你。过来, 姐姐给你揉腿。”
杨挽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药膏, 半蹲在轮椅前,嘴里絮叨着:
“你这腿恢复的速度比我预料中还要慢一些。本以为这个月就差不多能下地走走,可看你这样子, 还得要一段时间才行。”
单手掀开温思哲的裤腿, 白皙瘦弱的腿上没什么肉,不过比起她刚来温府时要健康的多。
温思哲也习惯了姐姐每日的涂药按摩, 药上起来有点痛, 但能忍, 他努力配合。
“没事的姐,我不着急,反正总会好的。”他已经变成了妥妥的乐天派。
杨挽无奈地瞪了他一眼:“还不是你学的废寝忘食,一坐便是一天,要是偶尔能捶捶腿松松筋骨,腿早就好了。”
她伸手点了点温思哲的额头:“懒的你呀~”
温思哲也不躲,头就这么被姐姐点的一歪,也不反驳的就这么捂着额头嘿嘿傻笑。
蓦地,他的目光捕捉到了杨挽藏在身后的袖子里若隐若现的右手。
一双凝神的眼睛若有所思,温思哲起初没声张,而是等了好一会儿来放松姐姐的戒备。
第一轮的按摩结束,趁杨挽微微转身再去拿药膏的时候,他噌的俯身伸手,一把抓住了杨挽的胳膊。
遮掩的袖子被提了上去,温思哲的瞳孔猛然放大,只见杨挽用白布包扎好的右手上,隐隐有血渗出。
“姐姐,谁伤的你!”温思哲愤怒地想要站起来,然而腿一阵无力,他又狠狠跌了回去。
这动作对他的腿来说,会造成很大程度的疼痛,然而他看起来什么感觉都没有,只有无尽的怒火。
杨挽把手收回,垂下眼眸淡淡一笑:“没事的,你放心。”
都受伤流血了,这怎么叫我放心!
温思哲气呼呼的,也不让杨挽继续给他上药,而是直接质问道:“姐,是不是那个文悦伤的你?”
“嗯?你如何得知?”轮到杨挽惊讶。
她仔细回想当时的场景……唔,应该没有被他看见吧。
“我就知道!”温思哲验证了自己的猜想后,气不打一处来。
“那个疯婆子和她手下总是时不时想往太子府里闯,幸好思一还有其他侍卫一直拦着。
虽然偶尔会发生一些小状况,但总体并无大碍,我也没受伤。可她时不时的跑来添乱,弄的我和殿下颇为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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