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一旁的掌柜闻言便是送了一口气,大声道:“大人,小的真的是冤枉的,那些饭菜和馒头,都是和我们铺子里吃的同一锅出来的,我怎么可能会动手脚!”
“安静,没有问你的话!”
李县令心情很是不爽,他有预感,这一次,花溪畔又能逃过一劫。
即便如此,他还是在抗拒着这个结果,看向乞婆道:“这也只是你的一面之词,还有谁看见,你是在接过掌柜给你的吃食后,第一时间就分了给狗一半?而且,狗与人不一样,说不定那毒就对人有效,对狗却是没有影响!”
赵冀见李县令到了现在,还在想着给花溪畔定罪,面上便露出讥讽的笑容:“原来李县令便是这样判案子的,不知田知府可知道?”
“你!赵冀,别以为有田知府护着你,本官就动不了你!你家的铺子出了人命官司,本官是依法办案,便是田知府,也救不了要一命抵一命的人!”
李县令有些恼羞成怒,他知道,雪灾的事情之后,田知府对赵冀,便很是欣赏!
如今,赵冀不仅仅是在文人学子里声望很高,便是百姓们,也都知道,赵冀不仅学识好,还为人善良,是个正直的好人。
赵冀瞥了李县令一眼,轻笑一声道:“李县令莫不是记性不好,眼睛也不好使?这老人家好好的站在这里,她孙子也是平安无事,怎么在李县令眼里,就成了人命官司了?还说什么一命抵一命,好在旁观的都是当地的百姓,若是在外府的人在,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原本百姓们是没有觉得什么好笑的,可赵冀这样一说,大家还真的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但顾及李县令的颜面,还是极力忍着。
李县令握紧了惊堂木,狠狠瞪着赵冀,还是不得不叫来仵作和大夫,当堂询问乞婆祖孙是中了什么毒,对狗有没有影响。
大夫来得晚,只能诊出乞婆中过毒,却不知道是何毒,而狗子,大夫确诊,没有中毒迹象。
李县令又看向仵作,仵作面色有些发苦,但还是只能实话实说:“回大人,小的赶过去之后,便看见他们祖孙两人已经咽了气。然后检查了馒头和饭菜,里面是被下了砒霜。”
“砒霜!”
“竟然是砒霜!”
“砒霜不是无解之毒吗?怎么乞婆还好好的没事?”
仵作的话,让百姓们都惊呆了,就是李县令也没想到,竟然会是砒霜之毒。
便是他不懂医术,也知道,砒霜之毒,对动物,也是有效用的。
“你确定是砒霜?若是砒霜,他们怎么可能会没事!”
到了此时,宁锦璇轻笑一声:“李县令,原来,县衙的仵作,便是这般水平,难怪仵作赶到花溪畔的时候,都没有想过要救祖孙两,竟是束手无策啊!只是,自己解不了毒,连大夫也不请,就不知道仵作是何用意,还是说,他得了谁的命令,要如此行事!”
那一声笑,听着李县令和仵作耳里,似乎是在嘲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