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赵冀冷声道:“自己可能会被人模仿,但衙门的印章,却是做不了假的!”
阮主簿一噎,到嘴边的话也咽了下去。
他本想说,那不是他自己签的,是别人模仿的。
有不懂的百姓问道:“印章为什么做不了假?”
“官府的印章,和私人印章是不一样,每个印章都有独特的防伪造标识,若是那么容易伪造,那官府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这话一出,便是李县令和阮主簿也不敢说衙门的印章可以伪造了。
本来,衙门的印章,就不是别人能伪造得了的,如今还没有人可以只看印章图案就仿造出印章的。毕竟,印章一直在衙门里没有丢失过,别人如何能伪造?
如此,便只能承认,那份契据是真的。
阮主簿心中发苦,却还是不得不回答:“大人,这字,的确是下官的字。”
李县令面色一变,沉声道:“既然你收了宁家铺子的商税,为何不提醒本官!”
阮主簿连忙起身,一脸愧疚:“大人,是下官糊涂了,这段时间衙门里事情多,百姓们需要衙门解决的事情也多,下官忙着一时没有想起来,这才闹出了这样的乌龙来!大人,下官自愿接受惩罚,还请大人降罪!”
“念在你及时认错的份上,也念你平日里事情繁多,一心为民的份上,那这件事情便不与你计较了。至于宁家的铺子,便由你亲自去解封吧!”
李县令如此判案之后,便打算要退堂。
赵冀又怎么会如此便放过了他们!
“大人,铺子里留存的这份契据是已经找到了,那衙门留存的那一份呢?刚才那些契据里面没有宁家铺子的,便是衙门账簿上面也没有宁家交税的记录,请问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李县令盯着赵冀,心中恼怒,这个赵冀真的是不知好歹,怎么就不知道见好就收!
得罪了县令,对他有什么好处!
“宁家铺子既然有交商税,那衙门就一定是有记录的,或许是记在了别的册子上面,刚才没有拿过来。”
“既然这样,那我能看一下吗?毕竟,我这交了税,却被人说没有交税,衙门还查不出来,让我家的铺子都被封了,这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啊!”
李县令握紧了惊堂木,瞪着赵冀:“事情已经真相大白,本官知道你们受了委屈,本官也已经安排阮主簿亲自去你家的铺子撕下封条,这么多百姓们看着,大家也都知道,你们是安分守己的商人,这案子,便也已经结了,便到此为止吧!
毕竟,县衙的账簿,也不是一般人能看的,刚才让你看了,也是看在你老师骆大人的面子上,更是为了查清案情。如今案子既然结了,便没有再对外拿出账簿的道理,你既然跟着骆大人学习,便更应该懂得这些才是!”
阮主簿也道:“大人说的是,赵公子,此事是我疏忽了,你若是心中不高兴,我私下里向你赔礼道歉。我女儿可是要嫁给你大舅子的,都是一家人,我先前行事也是为了百姓们,你若是要怪我,那我也只能受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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