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二叔二婶非要在爹爹的丧礼上,欺压我一个孤女么!”
这句话一出,宁二老爷的老脸再厚也受不住了。
众目睽睽,他要脸面的。
是以,他强撑着道:“什么大房二房的,我们都是一家人,何必分的这么清楚。好,既然是大哥的意思,那就由你来掌家,没什么不放心的。锦璇,先办完丧礼重要。”
一出大戏落幕,宁家到底怎么了,来吊唁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事情是暂时停歇了,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事没完。
但以后传出去,这风声就不是说宁大小姐克父了,全是在暗暗指责二房欺压宁大小姐的。
这几天,赵冀一直守在灵堂里,有他左右逢源,回应客人,那些谣言在三言两语间便被化解了,根本成不了气候。
有他在这里,宁锦璇心下也不由松了一口气。
但葬礼结束后,一桩桩麻烦事情还是接踵而来。
冥顽不灵的二房,他们不仅不搬走,甚至不肯依据宁老爷的遗嘱交出掌家大权。
之前宁老爷病重,掌家便由二房暂管。现在遗嘱上都写的清清楚楚,可二房却还耍赖非闹着不肯罢休。
正院大厅里,宁二老爷和二夫人依旧摆着长辈的谱,趾高气昂的,根本就没有把宁锦璇和赵冀放在眼里。
“宁锦璇,你摸摸你的良心,凭什么要我们走?大哥去世的时候,你二弟三妹可都给你爹爹戴孝守灵的,你现在赶我们走,当心被外人戳着脊梁骨骂!”
宁锦璇恍然,原来是早就想着这一点了,难怪宁锦燕会那么老实的跪在那守灵了。
二夫人阴阳怪气道:“可不是嘛,锦璇你可不能不孝啊!”
宁锦璇板着脸:“我不管,今天我只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搬出宁府,要么交出管家对牌!”
“不孝!不孝!大不孝啊!”二老爷二夫人都这样喊着。
宁锦璇冷冷看着两人:“女子三从要求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可没有哪一点有说到要事事都听叔婶的,二叔二婶也不必给我扣不孝的帽子!”
“你!”二房两人被宁锦璇驳的说不出话来,当即二夫人便哭喊了起来,“我的儿啊,你们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这才刚戴孝守灵就要被赶出去了啊!”
宁锦璇皱眉呵斥道:“闭嘴!你别在我家里哭哭啼啼的,扰了我爹爹在天之灵!否则我就是告到县老爷那里去,我也要把你们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