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看见那边还有个门,有位中年妇女端了个用竹子编的盘子出来,上头不光放着火烧,还放了两块巴掌大小的草纸。
骆立春愣愣的瞧着那妇女又回去,等人家关了门才收回视线,小声嘀咕道:“放两张擦腚纸干啥?”
“别瞎说。”冯亮小声道。
他看见别的桌子上的人吃火烧时用纸垫着拿,倒是省的弄手上油。
是挺讲究!
冯亮也确实饿了,在火车上吃的饼子是凉的,啥也没就,顶不住饿,这会闻着火烧香,再就着空气中飘的醋味儿,用纸垫着拿起个火烧咬了一大口。
油酥火烧,里头撒了花椒面的,又香又酥,而且还是刚出炉的,特别好吃。
见他吃,骆立春也顾不上别的了,她闻着也香。
学着冯亮的做法用纸垫着拿火烧,还道:“这一天得浪费多少纸啊?”
瞎讲究。
“浪费你的了?”廖春华正给她上酸辣粉,听见她嘟囔没好气地回了句,“吃火烧也堵不上你的嘴。”
骆立春近一年来也是让她娘收拾的快有心理阴影了,廖春华一捏脾气,她就缩脖子,本来还想吐槽碗里的东西呢,不就是煮粉条吗?省城的人也是好糊弄,这就能卖出钱去啊?
瞧瞧,现在都不在饭点上,店里居然还有人吃。
还不如多给她来俩火烧,这多香,也是实实在在的粮食。
她都不想去抄筷子,结果听见她男人夸张的‘唔’了一声,眼里就跟按了探照灯似的,咻的亮了起来,看着廖春华道:“娘诶,这是咋做的啊,咋这么好吃呢!”
廖春华没顾上搭理这个女婿,正在给人家找钱。
骆立春嗔怪的瞪了冯亮一眼,一个煮粉条能有多好吃啊,她又不是没吃过炖白菜里放的粉条,心说讨好丈母娘也不用做的这么假。
刚结婚的时候都没见他这么个讨好法。
倒是闻着那醋味儿挺开胃,还放了辣椒,扒拉扒拉还能找到一点肉粒,就忍不住挑起一筷子吹了吹,吸溜了一口。
不就是粉…骆立春瞪起眼睛,不咋相信的嚼了嚼咽下去,又酸又辣,还挺…香!
忙又吃了一筷子,忍不住跟冯亮刚才一样,看向她娘,脸上有种开了眼界的惊喜,道:“娘,煮粉条这么好吃啊,这咋做的啊?”
廖春华正在拢抽屉里的散钱,常庆给她拿了好几个夹子来,每种都分开夹在一起,随时收拾,多了就拿皮筋一捆,清点的时候也方便。
闻言道:“先甭管我咋做的了,你俩跑这里来干啥?也甭说想来看看我,我在家里的时候你们去的也不勤,不能我跑这大老远来了,你们能舍得买上张火车票特意来看我。”
她哐当一关抽屉,咔嚓上了锁,盯着骆立春问:“老大家又作妖了?又戳哄你们啥了?”
冯亮忙咽下嘴里的饭,赶紧道:“不是啊娘,我们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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