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爷俩把这事正式一公布,家里就炸锅了。
邢爱燕惊的半天没回过神来,呐呐道:“这咋、这咋要学武术呢?”
廖春华也纳闷,说小儿子:“你咋还想一出是一出呢?学武术舞刀弄枪的多危险,到时候脸上哪的再划上一道,不毁容了吗?”
文喜粮在家里轻易不说话,这会儿都急的说话了:“常庆,啥时候定下来的?咋不提前跟家里说一声呢?练武很苦,学不好那师傅都拿小杆子啪啪的打,一脚踹一个跟头。”
文霞倒是没有那么惊讶,昨天晚上常庆跟她提过,还让她帮着一起瞒着闺女,等那边确定过来再说。
没想到这么迅速,今天就过来了。
骆常庆想拿勺子舀粥喝,做小动作可以掩饰内心的慌张,却拿着筷子在碗里划拉,划拉两下才发现拿的是筷子,索性尴尬的把筷子一放,尽量轻松地道:“让她学点防身的本事,将来考上大学去了外地,有个危险啥的她也能应付啊!”
又道:“嗐,你们就是太紧张了,孩子吃点苦没啥,是吧九九?”
骆听雨赶紧点头,语气坚定并充满天真,道:“我要学武术,我要当霍元甲!”
孩子非得想学,家里大人再心疼也得依着她。
廖春华道:“学两天试试吧,要是嫌累就不学了。”
邢爱燕的观点差不多,要是皮小子,折腾就折腾,她家宝这么软乎乎的小姑娘,去吃那份苦干啥?
估计是不知道咋着想起来要学武术,常庆也依着她,真把学武的老师请来了。
不过也还好,把老师请到家门口附近,他们也能看着,有个磕磕碰碰的也能及时照应。
就是早上四点半把孩子喊起来会不会太早了?
骆听雨学武第一难题就是早起。
等她被晃醒睁开眼的时候衣服都穿好了。
她姥娘拿着投好的毛巾给她擦脸,一边擦一边心疼地道:“白天一天的时间呢,啥时候不能学,咋非得黑更半夜的学呢。”
湿毛巾擦了脸,骆听雨精神了点,赶紧溜下去刷牙。
没刷完,大门被拍响,她奶奶过来了。
文喜粮也起来了,就着开门的时间要推三轮车,被老父亲冷酷的制止了,道:“爹,走过去,正好活动活动筋骨,热热身。”
孩子头一天上学,除了文霞得留在家里准备做早饭,其他人都准备去送骆听雨去学武。
骆常庆看这阵势有点头大,不过也得让他们认认路,等以后自己出发了,也是得家里人送,就道:“你们到门口就行,到了别进去,孩子学艺,不让家长陪伴。”
“不让看着啊?咋还不让看呢?”廖春华把提起来的马扎放回去,“咱又不偷学他的,就是看着点孩子别磕了碰了。”
骆常庆头疼的解释:“练武很苦,就是怕大人心疼胡乱干扰,所以才不让看。”
又道:“人家这位老师是传统武术世家,能请过来很不容易,学武避免不了磕磕碰碰,你们可千万别随意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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