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啥了?坑谁了?我弟咋就是赖子了……”刘美青不依不饶的跟骆常胜在路上吵闹,最后挨了重重的一耳光才终于安静下来。
两人一路没再说话,各人顶着个巴掌印倒是吸引了不少目光。
到县城下车的时候刘美青就忘了脸上的疼了,犹自不死心地道:“找个中间人说说,损失多少钱让我弟弟慢慢赔,咱赔他钱就是了,不能真让刘岗坐牢啊……”
骆常胜没说话,骆常庆现在心肠冷硬的像是一块石头,谁能说动他?找骆德康?那老东西够呛搭理他。
找小春?去了怕不是火上浇油。
思来想去…真找人的话还是得从他娘那边下手。
亲娘开口,当儿子的总得给几分面子。
可是想想刚才他娘那样,骆常胜摇了摇头,觉得难办。
没等两口子再商议,他们新租的房子那街口理发店的人喊他们:“有刘美青的电话,你单位那边找你,让你回一个。”
街口有个公用电话亭,理发的赵大爷他老伴负责喊,不白喊,都是收费的。
刘美青忙应了声,过去结了账,往单位回了个电话。拨通后听了几句,脸就白了,神色也慌了,忙道:“主任,我我我我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我愿意检讨,愿意接受组织的调查和考验,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等在一旁的骆常胜神色也凝重起来,等她挂了电话忙问道:“出啥事了?”
刘美青嗷儿的一嗓子哭了起来,哭得蹲了下去,哆哆嗦嗦地道:“骆常庆把我举报了,说我作为国家工人故意包庇违反计划生育的亲属,说我公器私用,现在单位那边要处分我。”
“常胜,会、会咋处分我啊?”
骆常胜脑子里轰地一声,身子晃了晃,使劲捏了捏拳,强忍着才没锤死身边这个臭娘们。
当两天工人就飘了,飘的不知道姓啥了。当初他就说别管别管,史翠云也有娘家亲戚,她就能没个地方去?
这臭娘们倒好,大包大揽,结果惹这一身臊。
如果给他叔招惹上麻烦,看自己咋收拾她。
骆常胜咬咬牙,低声道:“先滚回家!”
两口子往家走的路上,骆常胜又纳闷地问:“你咋确定是骆常庆的?”
“他实名举报!”
骆常胜愣了愣,心里说不上是啥滋味。
老二这么做,是打算彻底、明着决裂了。
他深吸了好几口气,狠狠咬了咬牙,道:“你娘家那摊子烂事别管了,刘岗不学无术,也该在里头吃点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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