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会认字说话就是不一样,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妹。”
王满满被妈妈和姐姐训哭了好几回。
她就不愿意看见骆听雨了。
骆听雨现在都开始藏拙了,她还跟姥娘说,在外头尽量别夸她,再让人家以为咱显摆。
她也拿王满满举例子,跟姥娘道:“你看,王满满现在都不跟我玩了,就是因为她妈妈总夸我,夸完我就训斥她……”
邢爱燕笑得不行,但是一琢磨,觉得小外孙女说得又在理,所以现在骆听雨在家里看书,她在外头的时候,胡同里的邻居问‘小九没出来啊’,她就说‘在家看电视’或者‘在家听收音机’呢。
董慧推着车子跟邢爱燕和许秀芝她婆婆打招呼。
寒暄了两句‘你干啥去了’‘我去买了点粗盐’之后,董慧说起赵来娣的事:“说是关进了那个地方叫…叫啥来着,你看我这脑子,啥少年啥管教所还是…反正就是专门关十四五这个年纪犯了罪的孩子。”
又感叹:“那几个丢了的孩子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找回来。”
“最好关她一辈子。”许秀芝她婆婆不忿地道,“看着挺好个孩子,结果不学好!”
赵来娣在胡同里长大,对周边环境熟悉,知道胡同里有几个孩子,也清楚他们平常都爱在哪片区域玩。
利用这个带着人贩子过来抢孩子,现在胡同里的人一提她就少不了骂两句。
董慧也忍不住骂了两句脏话,最后又道:“听说她很配合,加上她年龄小,反正具体咱也不懂的这个,听说才判了五年。”
“五年太轻了。”邢爱燕现在想起来还是后怕,不忿地道,“放她出来干啥?继续当祸害啊!”
可不忿归不忿,他们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那几个同伙有的判了十年,有的是无期,这样也不解恨,都恨不能将他们千刀万剐了才好。
至于丢了的孩子,警方顺着线索追过去了,至今还没有消息传来。
邢爱燕几个念了好几声弥陀佛,都挺揪心。
至于杨芳,胡同里的人是不清楚他们住哪儿,听说换好几个地方了,要么房东知道她家那些事以后把他们撵走,要不就是宿舍区那家孩子没找回来的上门打砸,成过街老鼠了。
赵建业的工作是保住了,但调了个岗位,烧锅炉去了。
两口子现在也是大吵三六九,小吵天天有。
赵建业埋怨杨芳平日里太苛责闺女,非打即骂,要不然也不能让女儿心生怨恨做出这种事来。
又怨她出馊主意丢了村里的院子……
当然,就算没丢,也没脸回去住了,黄井山他娘没的时候他还回去吊唁,结果…人家现在想弄死他的心都有。
杨芳则也开始算旧账,嫌他回到家啥也不管,油瓶倒了都不扶……
这些胡同里的人没再去关心,倒是在三月中旬,有消息传过来,说找回来两个孩子,还解救了一名被拐妇女。
一个是二棉厂宿舍那边的,一个良陈北面某个公社的村子里的。
赵磊还没有音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