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出啥事,非得她出点事才合理啊?
当时气得廖春华差点没厥过去,后来越发想明白了:她一手带大的又怎样?真有个啥情况人家还是向着他们的娘。
顿时就没那么稀罕了。
廖春华这会儿就没好气地拍了他一巴掌:“奶啥奶,起开,我给你爹收拾箢子去。”
就着他们拿回来的东西,用碗装了。
一碗炸肉、一碗炸豆腐、饼干、桃酥,自己拿了几个馒头摆了一盘,凑不齐来就把点心拆开装成两碗。
又放上香和火柴。
黄表纸和元宝单独用另一个箢子装着。
还没收拾完,骆常庆撩开帘子进来了。
手里提着个箢子,上头盖着包袱,也看不到里头装的啥。
另一手提着个编织袋。
“大哥回来了。”
“常庆来了!”
哥俩互相打着招呼。
骆峰哥俩对骆常庆还有点怨言。
——为着上回他揍骆常胜的事。
此时就有点甩脸色,语气也没那么热络,喊了声叔。
骆常庆点点头应了声,也没像往年那样问他们的学习成绩,去看廖春华收拾的东西:“娘,收拾完了吗?”
廖春华想了想,就怕落下东西,又检查了一遍,道:“那酒你拿了?”
“我拿了,酒壶和酒盅都放上了。”骆常庆道。
“行,那没啥了,你们早去早回吧。”
骆常胜让俩儿子提上东西,四个人去茔里上坟。
这边大部分都是这个时间点祭祖,路上全是去上坟的。
还没出村,在巷子里就碰上好几家,有人跟骆常庆哥俩打招呼:“胜大哥回来了?啥时候回来的啊?”
“刚回来……”骆常胜忙招呼俩儿子喊叔,彼此寒暄一番。
跟着又和骆常庆说话:“二哥没骑你那三蹦子啊?”
骆常庆笑道:“那边不好走,骑车太颠。”
离的也不远,出了村走五分钟就到。
路也确实不好走,上一场雪滑雪后泥土软,自行车压出来的辙子那土都翻着立着,现在冻的邦邦硬,真骑着三轮从那条路上走,还不如步行快。
骆常胜却有些惊讶,三蹦子啊还是脚力三轮?
脑子突然有些转不过弯来,不知道这三蹦子都是有哪些三轮车可以称之为三蹦子了。
骆军年龄小,他到底好奇,就问道:“二叔,啥三蹦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