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皮鞋,他自己还有解放鞋呢。
也给老娘捎了三千斤豆饼,让她留着慢慢卖,豆饼他不准备弄了,这回回去就光卖鞋。
骆听雨就看了老父亲一眼,再看看老妈。
心说老妈好在是个单纯的,咋就不问问他爸哪来那么大面子能让人家给他捎三轮车,多占地方啊!
再加上电视和风扇,光给他们家服务了。
就这么信了。
晚上老父亲就带上收拾好的东西,骑上三轮车,装模作样的出去一趟,骆听雨也装模作样的认为真是找人往回捎了。
第二天一早,他们坐车回了津店。
当然,车票也不好买,就抢到一张硬座,能抢到都算好的了。
好在大部分东西都‘捎’回去,他们就是轻装上阵,就带了点路上吃的,和给张大爷家准备的月饼,所以还算轻省。
可车上人太多了,各种难闻的气味混合到一起,不光文霞难受,骆听雨都有些顶不住。
好在坚持到了津店,等下了车,风一吹,就好多了。
骆常庆带着老婆孩子出了车站,才叹道:“我的裤兜跟包都让人划了。”
他一直站在过道上,挨着母子仨,中间文霞想替换下,让他坐着歇歇,他没坐,过道上太乱了。
包里没钱,就是一个苹果遭了殃,被割了一刀。
他裤兜里也没装钱,倒是装了包抽了一半的烟,烟盒划了一道。
文霞忙紧张地问:“没划着你吧?”
两人身上总共带了二三十块现钱,其他的钱除了常庆提了一部分进货,其他的都在折子上,常庆贴身揣在胸前了。
“没有,就是裤子划烂了。”
文霞松了口气,裤子烂了没事,丢了钱都没事,只要别划着人就行。
她看了看,就口袋那里划开二指长的一道,没划着里头,凑合穿到家换下来再补补。
两人身上的零钱都在,常庆身上的也没被摸了去。
出去雇了辆三轮直奔大崖村。
结果在走到他们之前租的房子那里时,惊讶的发现门上贴了封条。
两人对视一眼,脸色都有些变化,赶紧加快步子去了张家。
苗绣花瞧着他们一家四口来还有些没回过神来,愣了愣才笑着迎上去:“唉哟,小骆,文霞,你们来了。”又喊,“九九,言言……”
喊大娘的喊大娘,喊奶奶的喊奶奶。
文霞瞧着苗大娘除了脸色有些疲累,其他倒是还好。
骆常庆也在思量,咋着问问家里出了啥事。
只是不等他开口,苗大娘却先沉声问道:“你大嫂没事了吧?”
这回倒是把骆常庆两口子给惊住了。
苗大娘咋会问刘美青?
两人对视一眼,骆常庆忙问道:“大娘,金水大哥家被封的事不会跟我大嫂有关系吧?”
苗绣花也愣了:“你们不是为这个事来的啊?”
骆常庆两口子就更茫然了。
苗绣花沉默了几秒才叹道:“唉哟,作孽呀,真是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