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刷,刷完用勺子把洗锅水舀出来,再用布子擦干净就行。”骆常庆见娘俩直盯着锅灶,又给她们指指后头,“看见我垒的这个放锅碗瓢盆的台子了吗?”
文霞这才看见,有些惊喜的意外:“哟,这个好,随手放点东西啥的可方便,省的买厨子了。等从这儿拉上根绳子,我找块布挂上,免得进灰。”
她走过去看。
底下放不用的餐具,上头摆些油盐酱醋,还有放菜板切菜的地方,就是大的面板也能放开。
这饭屋宽敞,大炉灶旁边还放着个泥炉子,就是在津店常庆自己盘的那个,文霞笑:“你还把它弄过来了?这一路上居然没颠散。”
那种泥炉子就是用黄泥混上点麦糠麦秸盘起来的,没啥支撑,要是放外头不盖点东西啥的,淋几次雨就塌。
除了泥炉子,还有个煤球炉子,连煤球都买好了。
也不能光烧煤球,饭屋角落里还码了高高的一摞干柴,能烧一阵子。
“你这不啥都弄好了啊?”文霞笑着看着丈夫。
“抽空忙闲的收拾。”骆常庆装模作样地道,“你跟孩子歇歇,烧点水晾着,再蒸锅干粮,我出去一趟把自行车和粮食带回来,再去副食品点买点肉啥的,晚上庆祝庆祝。”
“好,我去和面,再把家里归置归置。”
两口子一起忙活,一个出了门,一个去饭屋和面,一会儿就着在这边揉馒头、蒸馒头。
搬家头一天遇上停电,新电视没法看,风扇也吹不了,骆听雨就跟弟弟就在新家的床上玩。
床还是津店那张,就是换了个地方。
见老妈在饭屋里,骆听雨抱起奶团子嗖的一下进了果园。
“哦——”骆言先是楞了下,跟着就突然开心起来。
这个地方姐姐好久没带他来了。
“没忘了咱的果园吧?”骆听雨箍着奶团子,她个头矮,站在地上看果树树杈下端的区域视线正当好。
然后远远瞧着,咋觉得有那么一点点跟之前不一样呢?
“咦?”骆听雨瞪大了眼睛使劲瞅,还扶着奶团子让他站在地上,自己又微微弯了弯腰,伸着脑袋往那边瞪:“那边是有啥东西吗?”
以前咋没注意远处的地上有没有东西呢?
但因为距离远,看不真切,所以骆听雨也不敢确定是之前就有她没看到,还是最近才突然出现的。
要是最近突然出现的那就怪异了。
但现在不是考虑的时候,先赶紧出去。
顾不上奶团子冲她嗷嗷叫唤,骆听雨拧着眉头开始回忆刚才在果园里看到的东西。
啥东西啊,瞧着绿油油的,像是一大片连起来的叶子,是弯下来的果树枝吗?
哎,人小腿短,还没有大把的自由时间真是太不美妙了。
要不然半夜进去看看?
可她醒不了啊!
骆常庆快速的把东西倒出去,在外头转了一圈,去了副食品店。
买了几根肋排,买了点肉,他果园里有鱼,是之前刚好碰上买的,养在里头的桶里,也没管它,还活蹦乱跳的。
看到副食品店里有牛肉卖,要票,没有票只能买半斤,价格还高。
骆常庆没有牛羊肉票,花高价…当然,对他来说也不算高价,多花一块钱,买到了半斤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