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冲骆常庆道:“你走你的,谁也甭想打这个主意。”
骆常庆倒是省心了,点点头,招呼一家人走了。
快出大门的时候还能听见屋里继续传来老娘骂刘美青的话。
老娘真是张好牌,不枉费带着她挣这么些钱。
刘美青这趟回来挨足了骂,最后啥也没问出来,骆常胜也顾不上跟老娘买鞋了,他也待不下去了,拉着刘美青去公社坐车。
两人一路上都耷拉着头,刘美青先道:“你瞧瞧,我就说你娘现在横竖看我不顺眼,我就问个菜有错吗?”
骆常胜也恼火,他娘现在偏心眼子偏的有些过于厉害了。
要说早上惦记茶叶蛋和骂骆听雨的事是刘美青做的不对,可帮着搭句话也是错。
心疼赚钱的买卖不想让别人沾光,告诉他们也行啊。
不过他对刘美青也有怨言,气道:“你也是,当初你表妹到底咋弄的那块地啊?让娘现在提起来都气的脸红脖子粗。要是没有那出矛盾,就算不告诉刘翠花,说不定娘能帮咱问上一嘴……”
当然,说是这么说,他其实还有点看不上这些干个体户的。
骆常庆那都算不上个体户,听说人家那个体户都是开店的,他顶多算个古时候的货郎,走街串巷卖吆喝。
但思来想去,还是对老娘生了怨怼,沉默半晌,闷声道:“以后回来不买那些东西了。”
刘美青瞬间觉得一阵神清气爽,好啊,当家的终于想开了。
不枉她挨这一天骂。
她还有个别的算计,前后看看没有人,小声道:“他爹,咱那头…那层关系,真拢不起来?”
骆常胜一听就知道她提的谁,皱眉厌恶地道:“别打这个主意,那头不能沾,沾上就得揭层皮。”
刘美青有些失望。
骆常胜怕她犯神经,又厉声叮嘱一遍:“你要是敢招惹就给我滚回你娘家去,我只能姓骆,懂不懂?”
刘美青吓一哆嗦,她本来也没想招惹,这不就是问问嘛。
……
骆常庆手里还有不到两千双胶鞋,他往外跑了两天,赶了俩大集,跑了次农贸市场就卖出去了。
家里那些玉米,留下一袋锁在屋里,方便回来住的时候吃。
其他的玉米都让骆常庆分几次用地排车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