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棒子差不多到时候了,我也得回去了,等忙完秋收再回来。”骆常庆给苗大娘拿了点菜。
苗绣花忙拿了几包点心出来,让他带回去给孩子吃,看着他欲言又止的。
骆常庆见状,就问道:“大娘,有啥事啊?有啥事你只管说。”跟着一顿,想到某种可能,“是金水嫂子有啥想法吗?”
别是让文霞娘仨受啥委屈了吧?
苗绣花叹了口气,她实在张不开这个嘴。
前两天老二家的居然带了两个人回来看房子,简直让她气死。
当然,没看成。
家里锁着门呢。
还说什么,人家现在不住,等小骆家这边合同到期后就不租给小骆了,租给她带来的那对夫妇,人家每个月给的房租比小骆家多两块钱。
这不就是明着撵小骆一家走吗?
可是她不说,等刘翠云回来碰上,怕闹的更难看。
苗绣花歉意地道:“你说说…这弄的啥事啊?”
骆常庆笑道:“大娘,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呢,没事儿。正好我也跟你和大爷说一声,我们准备搬去省城住了,早也是走,晚也是走,不行你帮我跟金水大哥知会一句,这个月住完,下个月就不租了。”
苗大娘早有猜测,可真到了这个时候,既替小骆高兴,又有些不舍,对二儿媳妇更是满腹怨言。
别看两家处的时间不算长,可人跟人之间的那种眼缘真没法说,一处起来就是觉得舒坦自在,这样的缘分也很难得。
一时难受的红了眼眶。
张大爷在旁边点了根烟,吧嗒吧嗒抽了两口,才问道:“省城那边房子有着落吗?不行我让我们家老大帮你问问。”
骆常庆这才知道张家大儿子是在省城工作。
此时倒是顾不上这个,瞧着二老脸上的不舍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不过就算没这一出早晚也得搬走,索性把情况说了:“有着落,我在省城那边买了处院子,手续啥的都办好了。”
苗绣花一听,真是打心眼里高兴,‘唉哟’一声,忙问那房子咋样,啥情况,在哪个区,最后道:“我们在中清有套院子,老大战友家里住着……”
“那挺好,等哪天您跟大爷去省城玩,到我们家吃饭。”
老两口又高兴起来。
说了会话,骆常庆回去把收音机和风扇拿上,赶公共汽车去了。
张家,苗绣花叮嘱老头子:“别跟老二他们说常庆买院子的事,就说让他媳妇闹的人家没法住,住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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