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敬党没多问别的,骆常庆也不主动提,就着齐城的天气聊了两句。
那边干活的很麻利,很快称好了斤数,屈敬党开单子、结账,没说第二天还要不要,光提了下张斌第二天要的货。
骆常庆并没有露出特别欣喜的表情,反而遗憾的‘啧’了声,快速的皱了下眉,却没跟屈敬党多说,只跟他要了张斌那边的电话,然后推着车子离开了。
等人走后,屈敬党才嘬了嘬牙花子,摇摇头:“不是个活泛人!”
他接触的人多,自以为一眼就能把人看透。
骆常庆给他的印象就是不会钻营,一板一眼,想从这种人身上赚油水,你不挑明了他不知道送。
“应该是刚开始学着干小买卖的,没咋吃过亏。”
等碰壁碰多了,自己就知道学着办事了。
骆常庆哪知道屈敬党心理活动这么复杂?他从齐城饭店出来,骑车到了车站附近,正赶上各个厂里的工人下班,路上人一多,他转了大半个小时都没找着个合适的地方收自行车。
再耽搁怕赶不上最后一班车,索性花点钱,绑车顶上,连人带车一起回了良陈。
回到良陈就不着急了,先找地方给张斌打电话,号码是招待所的,打过去一问,张斌下班了,只能明天直接过去。
在附近吃了碗面,他也不能骑着车回招待所,出去转了一圈,找着个机会把车子收起来,这才回了招待所。
打水洗了个澡,又把换下来的衣服洗好晾上,进果园凉快。
之前随意撒下的菜种子已经开始给他创收了。
这地…还真不用特意去翻,那菜也不用正儿八经的伺候,往地上一撒就长的挺好。
给张斌的菜他没按照对方的要求凑,各给三十斤。
苹果还有现成的,这段时间在省城跑断了腿,也没有把之前摘下来的那些卖完,地上还堆了不少。
摘下来的菜也放在小屋周边堆着,一筐一筐的。
白菜直接码在屋前头,码了几十棵。
累是累,除了穿梭与省城各个区之间,找客户群,就是抽空忙闲的进来摘果子、摘菜。
但要是问骆常庆是喜欢这种忙的脚不沾地的方式,还是跟上一世同时期那样无头苍蝇似的打零工、种地,一年下来,家里的日子也没有特别大的改善。
他还是愿意选择现在这种累、却非常充实的生活。
蔬菜的量给张斌那边供应没问题,但骆常庆不打算全部卖掉。
在给老娘出茶叶蛋主意的时候顺便给自己做了个计划,等天凉快了开个串串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