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做汤菜,知道老人喜欢吃渣豆腐,正好还有点豆面,就用豆面加上菜叶子做了一小盆渣豆腐。
主食没做馒头,蒸的薄荷千层饼,出锅后切成巴掌大小一块块的,整齐的摆在干净的小笸箩里,盖上专用的白棉布。
瞧着这一桌子,文霞松了口气。
中午张家招待了他们一顿,刚才苗大娘又送了她两张布票,说是祝贺她们乔迁之喜,好在这一桌也挺拿得出手,不然心里多不得劲。
张老爷子看着,道:“太破费了。”
“我也说,这鱼跟排骨上一个就行,全做了。”苗绣花抓着骆言软乎乎的小手晃悠,眼睛看着孩子,嘴里说。
当看到骆常庆打开一瓶五粮液的时候,张老爷子猛地吸了口气,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瓶子,嘴里直嚷嚷:“唉哟,破费,这破费大了。”没说完就忍不住推了推桌上的酒盅。
这小骆太够意思了!
两家人吃的痛快,喝的也痛快,又有骆听雨在旁边逗趣,一直热闹到晚上八点半才散。
骆言也吃嗨了,他不光吃到了鱼肉泥,尝到了用红烧排骨汁泡的饼,还吃了豆腐,以及舔了一口拔丝苹果。
吃饱喝足,张家老两口坐了会儿起身告辞。
张老爷子觉得这顿饭吃的美,心情倍儿好,坐在天井里乘凉,躺在摇椅上用手打着拍子,嘴里哼着智取威虎山。
苗绣花去冲了个澡,洗掉一身黏腻,换了身衣服出来,催他:“别唱了,快去秃噜秃噜你那身老皮,我等着把衣裳搓出来。”
张老爷子起身,问老伴儿:“老大这个月的信还没到呢?也不知道今年八月十五的时候回来不?”
“肯定没到啊,到了人家邮差不来送啊?”苗绣花道,“去年没回来,今年谁知道呢。”
又纳闷他往常也没催过信,问道:“你突然问这个干啥?”
张老爷子背着手往那边走,道:“小骆请我喝五粮液,我得回他一顿茅台,赶明儿我去打个电话问问他写信没,八月十五回不回来……”
洗澡去了。
苗绣花嗔了他一眼,也笑:“就看你大儿子肯不肯孝顺你了。”
好久没这么热热闹闹吃上顿饭了。
骆听雨那边,她坐在大铝盆里,文霞帮她搓澡,摸摸她的小肚子,撑的溜圆,有些担忧:“可别撑坏了肚子。”
“不会,我留着点缝呢。”骆听雨信誓旦旦地道,“那渣豆腐我都没喝。”
文霞乐,点点她的鼻尖:“排骨跟鱼可没少吃。”
今天还喝了汽水,下午又吃了雪糕,还有水果点心,这小肚子今天就没闲着。
给她洗完澡刚换好衣服,骆听雨就大喊:“爸爸,快去茅房点根蚊香,我要来不及了……”
“我这是伺候祖宗啊!”骆常庆认命的去给闺女把茅房安排好,出来接替文霞给儿子洗澡:“你过去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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