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衣服出来,何晋深靠着床头。
“你是想现在回去,还是我给你在酒店开间房?”他看向她,问道。
江穗月松开挽起的头发,走近他。
“都这么晚了… … ”她说。
他眼神暗了暗,什么也没说,等着她继续。
“将就凑合一晚吧。”她道。
“怎么凑合?”
“你这床2米呢。”她笑笑。
何晋深看着她,卸了妆的脸鼻子上的雀斑都看得到,依稀又见到大学时期的她。
“不方便。”他收回目光,说。
“有什么不方便?”江穗月站起身:“都做过那么多次了,别矫情了。”
“你就那么确定,我现在还是单身?”
他这话让她浑身一僵。
她缓缓转过身:“你是吗?”
他摇头。
心口一阵酸胀,她皱眉:“你知道我这人一向没有道德感。”
他忽地就笑了:“知道我不是单身,还是要上我的床?”
上他的床,这话可真难听啊。
江穗月快步走向沙发,套上外套,抓起毛毯上的高跟鞋,往外走。
待房门被关上的声音传来,何晋深才重重吐了口气。
凌晨2点,江穗月提着鞋下楼,大堂人不多,唯有的几个见到她,纷纷侧目。
江穗月镇定自若,可当她出了门,才发现包还在他房间,手机跟钱都在里面。
她抬头望天,叹了口气,还是往回走。
门铃声响起,何晋深下床。
门外,那女人冷冷地瞥了他的手一眼:“我的包。”
他笑笑,递过去给她:“这边叫车容易,回到家报个平安,毕竟老同学一场。”
江穗月见到了今年第一场雪,在凌晨两点半的大街上。
她赤着脚,脚底心的凉意直钻,每走一步便清醒一分。
负气离开不是她的个性,早知道就应该在酒店开间房。这座城市真是可怕,这么晚了打车的人还排长龙。
她衣着奇怪,吸引了不少人围观,她紧了紧身上的大衣。
脏了的内衣裤被她扔了,此时他的睡衣毫无阻挡地摩擦着她的肌肤,那上面还残留着他的气味。
江穗月越想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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