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川掀开苏阮那边薄薄的棉被, 看着面对着墙壁侧睡着的苏阮,伸手从后面将她整个人给圈住。
怀抱里一片温暖,抱的越紧, 空荡荡的心脏也能感受到一丝柔软。
祁川将头埋在苏阮的脖颈处, 鼻尖萦绕着一片淡淡的兰花香,他知道这是她常用的香膏。
很好闻。
“不准怕我。”
祁川哑声在苏阮的耳畔低语, 带着毫无威慑力的命令语气。
可是她睡的很沉,也不可能回答他。
怀里的人在他越收越紧的怀抱中不舒服地动了动,他才回过神来,缓缓将手臂松了松。
祁川就这样看着苏阮, 保持着怀抱的姿势, 直到窗外的天有些微亮的时候,他才恋恋不舍地将人放开,穿好衣裳走出门去。
苏阮卯时起床, 照例看了看身侧, 这次在没看到祁川的时候,虽然她知道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但眉头还是皱了皱。
她有些烦躁地起床, 捡起也许是被她半夜不小心踹到地上的厚棉被, 扔到了床上。
后来的很多天,祁川夜里都没有回来睡,但她晚上却能吃上他带回来的饭。
她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故意避开她?嘉
如果是真的忙的话,完全不用给她带晚饭回来,她现在又不是没地方吃饭。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情不好的缘故,她的睡相竟然变差了,厚被子每次都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地上。
气得她都想把这被子给扔了,反正祁川也不回来,她有个薄被子就够了。
不过除了这点事影响心情以外,其他的事情倒是一切顺利,她在教授体术的过程中,通过解决徒弟们出现的问题,也攻克了不少瓶颈,自身的体术又提升了一大截。
带徒弟这种让她原本觉得没什么好处又麻烦的事情,竟然不知不觉中让找到了些意义,看着祝融等人的进步,她竟然也会觉得欢喜和充实。
某天晨跑结束,祝融等人在扎马步,苏阮坐在石头上给手掌涂着药膏,对祝融等人叫苦连迭的声音不为所动。
祝融气喘吁吁地对王仁道,“师父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以前跑完都有休息的时间,最近这几天跑完都要扎一个时辰的马步,我这腿都快废了。”
王仁不太了解苏阮的脾气,他道,“兴许你挑战赛的日子近了,师父想要你进步的更快些。”
祝融龇牙道,“你就替师父说好话吧,我挑战赛快到了,也不该你们陪着我们一块苦,她肯定是心情不好!”
叶之雨听着祝融和王仁的对话,朝苏阮看过去,苏阮正皱着眉头涂抹着手掌上的伤疤。
这些天跟苏阮相处,她已经对苏阮的性格了解的大差不差,苏阮似乎很在意自己的形象,她见过她照镜子,也见过她好几次都坐在那涂手掌上的伤疤。